裴如殷身為投行精英,矛盾轉移的話術信手拈來,反問:“綾綾,你的呢?”
這回輪到許鹿綾心虛瞭,松開瞭他。
這是一場看不見的短暫交鋒,對話雙方似乎都沒意識到某種變化。
許鹿綾捂臉小聲說:“我的也不見瞭。”
所以,她是怎麼有底氣質問的?
許鹿綾:“我記得昨天洗完澡就放在洗手臺上瞭,你看到瞭嗎?”
裴如殷表示沒看到,望著她恨不得鉆地洞的表情,差點笑出來。
別看許鹿綾平日清醒又獨立,但私底下的性子像個小女生,會害怕,會羞澀,會耍脾氣。
想象中的質問沒出現,裴如殷從不會肆意對女友發牢騷,說:“丟瞭就丟瞭,同時不見說明它們與我們的緣分結束瞭,等有空時陪你再挑一對新的?”
許鹿綾沒拒絕,雙手撐著臉頰看他:“果然是我們的學生會主席,把丟三落四說的這麼文藝。”
他揉瞭一把她的頭發:“又埋汰我?”
許鹿綾瞪他:“哪有!說瞭幾次你不許碰我頭發!”
“行行行,我的錯!”
屋內再次洋溢著兩人的說笑聲,氛圍輕松。
等裴如殷進瞭廚房,許鹿綾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時,忽地笑意凍在臉上。
她的手指上有佩戴戒指的凹陷印記,哪怕過去一天還有點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