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重要的會議,我不想影響你的工作狀態。”
“你總是這樣,事先自以為為我好地想好瞭結果、答案,可是,方逾,我想被你需要,你說過你不想依附於我,好,沒關系,但依賴呢?我難道沒有被你依賴的資格嗎?”
“我知道瞭……”方逾摟緊她的脖子,聲音還有些發啞,以及心虛,“以後我什麼都告訴你。”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沒有想過跟我一直在一起?是我做的不夠好?還是說……不夠喜歡我?”這個問題談雲舒問得有些艱澀,心裡又酸酸脹脹的。
“都不是。”
方逾如實回答:“你做得很好,我也很喜歡你,但從大學的時候起,身邊的同學們都說你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我那會兒可能還算天真,覺得差距可以縮小;後來工作幾年,認知逐漸豐富起來,我覺得這的確是無法跨越的差距。”她頓瞭下,“你能花兩百萬就拍下一幅畫,但我工作這麼幾年,工資加起來都沒有兩百萬,我……我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自信,談雲舒。”
“但在澳洲那晚,問題不是已經解決瞭嗎?”
“沒有完全解決……”
談雲舒偏瞭偏頭回憶瞭一下,默然瞭十來秒,才溫柔地道:“那以後慢慢來,好嗎?你配得上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東西的存在在於意義,而不在於價格,如果對象不是你,我買什麼都覺得沒區別。”
“我知道站在我的角度說這樣的話有些冠冕堂皇,可是方逾,我說過瞭,你會想著在力所能及之內給我很好的一切,對不對?那我也揣著這樣的想法,是不是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是平等的,還是說你覺得我侵犯到你的尊嚴瞭?”
“沒有。”談雲舒一直都很照顧她的情緒,是她自己多想。
談雲舒不確定地問:“真的?”
“真的。”
“以後有什麼跟我及時溝通,可以嗎?”
“可以。”方逾撥瞭下自己的頭發,主動問起來,“第三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