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快畢業瞭嗎?”
“你也說瞭是‘快畢業’。”
梁霈不再多說,嘆息一聲:“我的鍋,我不該對他說那些,讓他誤會,我去找他喝酒賠罪。”
談雲舒不在意:“隨意。”
電話掛斷,談雲舒把手機放在一邊的臺子上。
這個隻有二十多平米的房間,著實小也著實擠,但很幹凈整潔,味道也不難聞,看得出來住在這裡的人有著怎樣的習慣。
方逾被談雲舒抱著,她穿得也比前兩個月單薄許多,能感受到談雲舒遞在她腰間的掌心的溫度,更能感受到談雲舒逐步收緊的力度。
幾秒後,方逾抿瞭下唇,出聲提醒:“換鞋,談雲舒。”
“等一下。”談雲舒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思忖瞭兩秒,試探性地問,“晚上看見瞭?”
方逾的下巴墊在談雲舒的肩上,反問:“看見什麼?”
“沒什麼。”
“……看見瞭。”方逾又不疾不徐地補瞭答案,音色如常,讓人聽不出來她的想法。
但談雲舒偏瞭偏頭,低聲哄著:“我不喜歡他。”
“摘眼鏡,方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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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逾的房間不大,陳設隻有一張床、一組有些年頭的衣櫃、一隻床頭櫃和一套小小的書桌椅子,剩下的空間逼仄狹小,橫著站兩個人都有些費勁。
但好在這張床有一米五寬,躺兩個人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