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峙恍神間,江黯已經拍完一場戲瞭。

他來到監視器這邊,先與導演一起將這場戲的回放看瞭一遍,然後他走到邢峙跟前,有模有樣地舞瞭個水袖,問:“我演得怎麼樣?”

“好。特別好。完全看不出來,你隻學瞭不到一個月的京劇。”

邢峙這話說得格外發自肺腑。

他就跟劇本裡的李屹南一樣,完全不懂戲。

他既看不懂身段裡的名堂,也從來不覺得京劇好聽。

李屹南是在看到京劇扮相的冷玉梅後,才覺得京劇好看起來的。邢峙同樣如此。

聽到邢峙的話,江黯笑瞭,笑得有些小得意。

因為他也覺得自己演得很好。

他這段時間看瞭許多京劇相關的電影,又刷瞭特別多的經典京劇唱段,得以設計出非常生動、而又符合人設的細節動作,也就對這段演繹很有信心。

這晚兩人仍是一起下班的。

今天江黯的幾場戲不算複雜,不過涉及很多群演,導演在調度,以及和群演講戲上花瞭很多時間,江黯也就在戲臺上站瞭很久,不免有些腰酸腿疼。

回到酒店,邢峙去健身,江黯洗完澡吹幹頭發躺上床,倒是很快就睡著瞭。

邢峙回房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睡得很沉的,連床頭燈都忘瞭關的江黯。

床頭燈偏暗,暖融融地灑在江黯的臉上和身上,讓他的眉眼顯得格外沉靜。

平時在外人面前,江黯大多是淩厲、張揚、肆意,而又氣場強大的。

可這一刻他看起來很溫柔、也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