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山之所以喊咔,隻是因為兩個演員嘴裡的冰塊沒瞭。

其後,道具組補來冰塊。

這場戲繼續往下走。

江黯渾身都疼,嘴唇也痛得無法再接受任何一次親吻。

他幾乎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演的這場戲。

可讓人意外的是,這回他感受到的吻很輕柔、很舒服、也很清涼。

很快他意識到,邢峙比計劃中多咬瞭一塊冰。

僅僅多瞭這麼一塊冰,卻憑空撫慰瞭許多的燥熱。

這種冷與熱的交替給瞭江黯一種格外玄妙的感覺。

就好像溫柔的雪給瞭炙熱的火一個溫柔的擁抱。

火與雪原本彼此對立,這一刻卻和諧地彼此交融瞭。

這和邢峙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很相似。

他具有雪的冷感,好似沒有任何人與事能讓他動搖。

與此同時他的眼裡卻又藏著暗火。

這些火暫時被雪包裹住瞭、藏起來瞭。可似乎總有那麼一天,它會催生出毀滅性的力量,直至破殼而出,焚盡所有。

思及於此,江黯下意識擡頭朝邢峙看去。

他對上瞭一雙格外溫柔的、映入瞭漫天繁星的眼睛。

緊接著邢峙閉上眼,更深地吻瞭過來。

江黯能感覺到他的睫毛輕輕掃過瞭自己的眼瞼。

多麼奇怪,他竟錯覺邢峙在用睫毛安慰自己。

這個吻結束的那一刻,邢峙把多咬出來的那塊冰推給瞭江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