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齐常安心情一好,见到傅云书第一件事不是讨论那些沉闷的政事,而是拉着他进御书房下棋。
「朕已经快六年未曾跟你下棋了。」
「皇上身边高手如云,如今我已经不是皇上的对手了。」
齐常安孩子气的哼了一声,「你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论到棋艺,你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虽然他们同年,但是在齐常安的心目中,傅云书就像年长了好几岁的哥哥。说起来,他们同样被迫年纪轻轻
就要独当一面,但两人的情况又有些不同,傅云书跳脱贵公子的光环,最后独自踏上领兵北征之路;他努力在
母后的「庇护」下生活,却始络难以甩掉母后的威逼如今再也不同了,母后的羽翼已经受伤了,不过,就
不知道母后是否能看清楚。
「这些年微臣只是偶尔跟自个儿下棋,很少与人对奕。」傅云书身边的人都不擅长下棋,当然没有人可以陪
他下棋,不过最近比较好了,曦儿偶尔能陪他下棋,曦儿是个厉害的对手,可惜她的心思不在这上头。
「今日朕就可以一探究竟。」
「还望皇上手下留情。」
「若是朕对你手下留情,朕岂不是要败在你手上?」齐常安摇了摇头,一言双关的接着道:「不行不行,摩
拳擦掌那么多年了,今日非杀得你俯首称臣。」
「微臣自始至终是微臣,未曾有过一丁点不该有的心思。」
齐常安手执黑子,傅云书手执白子,棋局很快展开,两人看起来好像全神贯注投入其中,唯有近身伺候的总
管太监知道这不过是掩饰。
「你抽掉镇国公的钱袋子,朕觉得阴霾一扫而空。」
「皇上,吴家垮台,从此为海上买卖打开新局面,江南的赋税会让皇上的国库变得充盈许多,以后无论是北
夏、西蛮、西南夷、南闽有异动,皇上都不必担心大齐必须穷其国力与之对抗,但是,再多的好处也没有定罪
镇国公这一项。」傅云书并没有皇上的乐观,镇国公府不过是少了一个最重要的钱袋子,以后想干大事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