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就事论事,是真是假,当然不是我说了算数。”苏映宁的目光落在云珍身上,云珍显然明白她的意思,走上前接下她手里的香囊,“云四姑娘将此香囊交给萧太医查验,相信他可以确认我的诊断是否属实。”
云珍真是佩服至极,不是因为苏映宁可以诊断出武安侯府的大姑娘中毒,而是她这一刻散发出来的气势,轻轻松松将局势控制住,没人敢质疑她,即使有,听见她提起萧太医,也会识相的闭上嘴巴,单是这一点,就知道她是一个很有脑子的姑娘。
苏映宁取下武安侯府大姑娘身上的银针,提醒道:“我若是姑娘,回去必会仔仔细细搜查一番,单靠身上一时佩戴的香囊不足以教姑娘暴怒伤人。”
武安侯府大姑娘冷静下来,先给苏映宁行礼:“武安侯府颜氏谢谢姑娘出手解围。”
苏映宁摇了摇头,不在意的道:“我是大夫,我只用自个儿的医术说话,若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大可另请高明。”
“我相信姑娘。”
“终究是自家姊妹。”苏映宁可不是想帮某人求情,而是提醒这位姑娘,既然是家丑,还是关着门解决,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子骂过来骂过去,姊妹同受其害。
“谢谢姑娘,我记住了。”
“倾儿,我们走了,今日没心情赏花了。”苏映宁一派潇洒的走人,至于她制造出来的混乱,当然交由主人家处理。
今日由着外人在自家上演一出家丑,敬国公府有疏失,若一开始有主人家在这儿镇住场面,想唱戏的唱不来大戏,家丑最后只是传言,不会有这么多见证人。
坐在云老夫人的明远堂里,张清兰许久说不出话来,原本邀请苏映宁来参加赏花会是为了羞辱她,教她看凊楚自个儿的身份,她与权贵圈子有多么格格不入,可是没想到她成了武安侯府姑娘的恩人,扯出武安侯府的家丑。
张清兰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不请了,如今没教人出丑,还给人家对立名声,这不是拿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吗?
云老夫人听完大丫鬟陈述事情的经过,两眼闪闪发亮,随即将目光转向优雅端坐左边下首的云珍,问道:“珍丫头,你觉得苏家姑娘如何?”
张凊兰立即看向云珍,用目光示意她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