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将事情梳理一遍,卫容骏几乎可以确定一事,「说不定从一开始,奶娘就是忠勇伯夫人安排的,想找机会抢走孩子,至于如此处置,见机行事。」
楚昭昀不敢相信,「不会吧。」
「她还真遇到一个好机会,你们从西北回京,北方情势紧张,水灾造成流民四窜,而永安侯因为急于回京,早你们一步出发,要不,有永安侯护着你们母子三人,如何能让流民冲散表妹和奶娘?」
这会儿楚昭昀沉默了。
「我甚至怀疑翠香楼老鸨那日上福恩寺祈福,根本是事先串通好的。」
「真是可恶透了!」
卫容骏摆了摆手,「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便那奶娘愿意咬出忠勇伯夫人,你们也不好出手对付忠勇伯夫人,毕竟你们比忠勇伯夫人更不希望永安侯嫡女流落妓院的事闹将出来,不是吗?再说了,那奶娘之所以不愿意向你们坦白,就是为了还在忠勇伯府的女儿,如今她一家人要靠这个女儿,她得罪不起忠勇伯夫人,因此她更有可能坚持她一开始的说词。」
「若是如此,我不动刑,她绝不可能坦白道来。」
「不能动刑,但是当初她手上有两个孩子,这事她总要给个说法。」略一顿,卫容骏担心的接着道:「不过,就怕她为了隐瞒忠勇伯夫人的事,索性推说那个孩子死了,坚持余姑娘就是你妹妹,你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闻言,楚昭昀的眉头都打结了,「这可怎么办?」
细细琢磨一番,卫容骏道:「看样子,这事只能让姑姑试试看了。」
「我娘出面?」
「姑姑思女心切,动之以情,那奶娘也是为人母亲,岂能继续硬着心肠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