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斐郡瑷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她确实放不下。

半晌,他松开手,语气轻柔得仿佛飘荡在风中的柳絮,“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惺惺作态的想留住什么,不过徒惹是非,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这么做。”

她知道,可她是个笨女人。

瞧见她红肿的唇瓣,他指尖爱抚的滑过去,“背着未婚夫跟别的男人乱来,这种滋味如何?”

全身僵硬,体内还余波荡漾的激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害怕的跳了起来,紧紧抱住自己,她究竟在做什么?

“偷情的感觉一向令人着迷,你想不想试试看?”

“不要!”破碎的声音满含痛苦,她激动的掩住双耳。

“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否则,你今天又怎么会在这里?”抬起她的下巴,他柔和中带着一丝丝蛮横,“你未来的一个月全操控在我手中,你根本做不了主。”

“不可以,你这么做会毁了自己。”

“真要那样子,我们也会一起下地狱,有伴同行,这不是很好吗?”

愕然一怔,斐郡瑷看见他脸上的残酷,她知道这不是在恫吓,他很认真。

“晚安,祝你有个好眠。”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他从容不迫的离去。

终于,房内恢复平静,她的心情却还是一片混乱,她该怎么办才好?虽然直到现在,他对她的态度都还称得上温和,可她感觉得到,他是基于身份上的考量不得不对她客气,一旦他压抑在心里的愤怒窜出来,她就别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她好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即将面对什么?不过,她很肯定的是……取下胸前的婚戒,她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上,她应该彻底向过去道别,戒指只能收进箱子里当做纪念了。

经过一夜无眠,斐郡瑷最害怕的莫过于见到“上官翼”,不过她注定饱受这样的折磨,他们一早就在餐桌上碰了面。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得客气有礼,任谁听了都相信这是必要的关心,可是听在斐郡瑷耳中却格外刺耳。

“谢谢你,我睡得很好。”这种时候她只有睁眼说瞎话的份。

“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想家是吗?”

“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外面的生活难免需要花点时间适应。”这辈子,她还没有这么想家过,如果她的家人在的话,就可以天下太平,什么都不必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