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花花公子。」虽然在她面前,他自始至终没有认同「花花公子」这个标签,却是第一次这麽正式的向她提出反驳申明。

「……我不是说了,你是不是花花公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男人怎麽突然这麽正经八百的?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我真的不是花花公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用不着再强调。」算了,她迁就他好了,要不,说个没完没了,好像他有多麽可怜,一直饱受她的诬蔑。

污名得以洗雪,莫颐晙开心的笑了,接下来,当然不忘趁机提出要求。「如果以後你再说我是个花花公子,我可是要惩罚喔。」

「惩罚?」这上演的是哪一出戏?

「不知者无罪,可是明知道错了,却一再犯错而不用接受任何惩罚,那岂不是纵容犯罪?」

没错,可是,为什麽她有一种被人家握在手掌心的感觉?

「你有什麽意见吗?」

略微一顿,齐夏天机械式的揺了揺头。

「我们就这麽说定了,打勾勾约定吧。」

打勾勾约定?这不是小孩子的把戏吗?可是他都伸出手了,她也只能奉陪,而就在这一刻,一股不安猛然跳上心头——为什麽她会突然间跟这个壳全不想牵扯上任何关系的男人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不行,她要跟莫颐睃划精界线,绝对不能让他们之间越扯越深,最後纠结在一起。

可上天完全不站在齐夏天这一边,她越想划情界线,两人越是几乎天天见面,因为她必须监工,尤其这是她负责的第一个案子,每天都要抽出时间过去别墅查看一下才放心。巧合的是,每当她准备离开时,他就出现,好像他们是多年好友,默契好到不行。

监工结束後,通常她必须赶回公司,两人往往只能聊一会儿。他们聊别墅的设计慨念,聊生活的哲学,聊喜欢的事物……什麽都聊,总之,几次聊下来,她不得不重新看待他了。莫颐晙是一个有深度有想法的男人,绝不是一个只会嘻嘻哈哈的纨袴子弟,甚至她有时还觉得那股轻柔淡雅的百合花香原本就属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