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锳丫头的亲事不用你费心,我自有打算。”
既然谈不拢,姚氏当然没必要坐在这儿跟云老夫人闹不愉快,随即起身告退。
云老夫人气得恨不得拿起茶盏扔过去。
一旁伺候的辛嬷嬷见状,赶紧安抚道:“老夫人,别生气,夫人若……”
“好了,我还不知道她吗?她一心意想攀高门,可也不想想看,高门真如此好攀吗?泽哥儿文不文、武不武,真正的高门能看得上他吗?馨丫头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心思太重了,嫁入高门未必是好事。”云老夫人越说越沉重。
“老夫人别想太多了,荣国公府又不是攀不起高门。”
云老夫人摇了摇头,“你不懂,荣国公府当然攀得起高门,可是若没本事,只能是别人手上的棋子,一个不小心,赔上的是整个荣国公府。”
辛嬷嬷伺侯云老夫人有三、四十年了,见过不少权贵在权力斗争中垮台,于是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道:“不过,长公主至今没有消息,襄阳侯底这门亲事会不会不成?”
“不急,长公主最宝贝这个外孙了,不会轻易定下他的亲事。”
“襄阳候世子也确实优秀,莫怪长公主难以下定决心。”
“没关系,锳丫头再等两年也不迟。”她还真想将丫头留在荣国公府,不过,这也要老天爷站在她这一边。
回到致远堂,姚氏随手拿起几案上的茶盏往地上一砸,若非怕儿子被徐华锳勾引,又能藉机让徐华锳从襄阳候府这门亲事退出去,她还不乐意将这么好的亲事推给华锳,没想到却反过来遭到羞辱!
丁嬷嬷赶紧让丫鬟收拾干净,重新彻了一盏茶过来,双手捧到姚氏面前,请她喝口茶消消气,“夫人别生气,将来给公子娶个高门大户的贵女,老夫人就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荣国公府。”
“老夫人真是太偏心了,襄阳侯府这么好的亲事,她不是应该先想到自家孙女吗?难道她就不怕将来襄阳候府发现锳姐儿不过是妾生……”
“夫人。”丁嬷嬷急忙打断姚氏,看了侯在一旁的大鬟莲心一眼,莲心立即明白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