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暂时放下手中的衣物,魏敏霞拉起浣玢的手安抚道:“丫头,不要给自己压力,你只要记住,一切慢慢来,紧张只会自乱阵脚,沉得住气才会成就大事,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妈,我知道,我会记住。”是啊,她必须做得到,她一定要做得到这是她证明自己可以独立作业的惟一机会,要不然,她这辈子只能依附在人家的羽翼下,当个被人家呵护在手上的小娃儿。
继续着手进行打点衣物的工作,魏敏霞这才又交代,“浣玢,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天天打电话回来,让我们知道你在那里的情况。”
就说嘛,大家虽然同意她一个人出任务,但是,却又忍不住替她操心,生怕他们一没注意到她,她就会跌了个四脚朝天,或者是被人家抓去卖了似的。不过,说起来真的很愧疚,她一个人的事却要每个人替她烦心。
“还有,”似乎觉得自己叮咛得还不够仔细,魏敏霞又道:“做不来的事就不要做,千万不要逞强、固执,知不知道?”
“妈,你放心,我不会随便乱来。”事实上,就一个始终被人家小心保护的人来说,她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是,她母亲才不会想那么多,她所能想到的,只是极尽可能的做到万无一失。
此时,邢浣华抱着一堆东西冲进了浣玢的卧房,“小玢!”
“姐,你拿什么?”看着邢浣华手上的瓶瓶罐罐,浣玢好奇的问道。
将手上的瓶瓶罐罐放进浣玢的行李箱,浣华说道:“这些是维他命,记得每天都要吃哦!”
“喔!”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些维他命,那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药罐子,好像没吃它们,她就会一命呜呼,不过,姐姐的好意,她又不能拒绝。
忽然叹了口气,浣华不安的说道:“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拉住姐姐的手臂,浣玢撒娇般地安慰道:“姐,不会有事,我跟风哥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知道怎么应变,而且这次的任务一点危险也没有。”
“我知道,可是……”
“姐,时间还早,我们去找爸泡茶。”打断了浣华的话,浣玢从床沿跳了下来,顺手拉了一下魏敏霞,“妈,走啦!剩下的明天早上我再整理。”说着,便抱着浣华往房外走去。
看了一眼行李箱,魏敏霞有些无奈地将它关上,然后跟着走了出去。其实她也不放心,不过,适度的改变对浣玢来说是应该的。
“我的大少爷,算我拜托你好不好?看在她是公司重金礼聘的份上,你就帮她制作这次的专辑。”还好他邵震云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要不然,被人家知道他这个大老板还得向自己的伙计苦苦哀求,只差没跪下来磕头,他一定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不过,也只有唐继崴有这样的魅力,可以教他一个大老板如此委曲求全,因为唐继崴是最棒的制作人,是他邵震云最得意的左右手、最要好的朋友。
“如果你可以解除我这个音乐总监的职务,我会考虑帮她制作这次的专辑。”说话的语气永远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这是唐继崴的标志,也是他让人难以亲近的原因。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跟别人的距离有多遥远,对他来说,唐继崴就是这个样子、我行我素,然后加点孤傲,再加点淡漠。
眉毛下垂,震云惨兮兮地说道:“你这是在刁难我嘛!”
耸耸肩,继崴不在意的说道:“公司多的是人才可以帮你的摇钱树写歌,你可以去找他们。”
什么摇钱树,说得这么难听,不过,这小子形容的还真是该死的贴切!头痛地轻叹了口气,震云捺着性子说道:“你知道我的个性,这是陈虹在我们公司的第一张专辑,我要的是最好的,而你就是最好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虽然他很懂得逢迎拍马屁,不过,他现在说的话可是句句肺腑之言,没有半句虚假。的确,继崴不只是他眼中的最好,更是整个音乐界公认的最好,只不过继崴也是最令人头痛的人物,就像是个遥不可及的星星,闪闪发亮却是摸不着。
“没有人是不可以取代的。”
听到这么推崇的赞美,谁会不感动?偏偏只有他唐继崴不当那么一回事,唉! “继崴,帮个忙,就这一次。”真是可怜,把钱捧到人家的面前要人家赚,人家少爷还当它只是一堆白纸可有可无。不过,这也难怪,他少爷有的是钱,不谈他本身多会赚钱,单就他妈妈留给他的财富,就够他这辈子吃喝不完,也难怪钱在他的眼中无足轻重。只是,震云还是无法理解继崴的观念,钱哪有嫌多的道理?就自己来说,有钱还希望更有钱,这是一种很正常的人性反应,可是,为什么继崴可以不为所动?
瞄了震云一眼,继崴淡然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如果要我特地为一个人写歌,对这个人,我一定要充分了解,不过,我现在忙得很,除了每天例行性的工作,我手上另外有几个专辑在进行,我没有时间拨空给你的摇钱树。”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两人相识那么久,他岂会听不出来这家伙是乘机跟他谈条件。
“我已经很久没休假了。”一句话,继崴简洁有力地道尽他的要求。
他早该猜到的,除了休假还是休假,这家伙对休假简直是如痴如狂。无奈地摇摇头,震云提醒道:“你上个月不是才休过一个礼拜的假吗?”
说起来真是稀奇,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可以凑合成最佳工作拍档。像他,一天没有工作便觉得日子索然无味,全身都快生锈了;而继崴,却恨不得什么都可以不用管,好悠哉游哉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