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缠斗了十几年,除了得到一个虚假的情人名分,什么事也没有改变,依旧在原地打转,真是令人沮丧!
抬头看着二楼,房间的电灯亮了,他轻叹了口气,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驯服这个女人?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何尹涛斗上的?从他打扰她树上时光的那一天吗?
不,当对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少爷,高高在上的少爷,是直到“那一天”,他的存在才变成一个“威胁”——无法摸视,只能正面迎击的威胁。
“那一天”是个风光明媚的日子——
因为在学校交素描作业不及格,她下定决心要学好画画,假日都会拿着绘画本画个不停,但她既没有老师指导,又没有夭分,当然无论怎么练仍是惨不忍睹,何奶奶见她画画的时候眉头都打结了,便自告奋勇当她的指导老师,可是一看到她的作品,却轮到何奶奶眉头打结了。
“这是什么?”她一下子歪着头从左边看,一下子歪着头从右边看,很努力的想研究出名堂,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苹果啊。”这还用问吗?她前方摆着苹果,不是画苹果,难道是柳丁吗?
“我第一次看到苹果长这个样子。”何奶奶很不给面子。
“我的苹果长得比较特别。”她一向很善于自我安慰。
“你的苹果真是太特别了。”何奶奶苦笑。
“这哪是长得比较特别?不会画就不会画,死爱面子找藉口也不可能让你变成艺术家。”何尹涛不知道从哪突然瑞了出来,看着丁雨菲的素描频频摇头,这画的分明是一颗崎形的怪石头。
每次看到他,她总会视而不见的从他面前走过去,而他总是喜欢挑畔地对她大声喊,“不会叫人吗?”那时,她才会装作很有礼貌的喊一声少爷,然后继续不理他。
今天,她也应该像往常一样,礼貌性的打一声招呼,便当他是狂火在乱吠乱叫,可瞧他一副看不起她的嘴脸,她内心不愿意服输的好胜心冒上来了,就算她没有绘画的细胞又怎样,他有必要这样损她吗?
“少爷那么了不起,那少爷来画啊。”她笑得不怀好意,等着看他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