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看不出来这是作戏吗?”这真是笑话,他若决心将沈云锦娶回镇国公府,他自有法子教沈祭酒允了亲事,何必他这位王爷在一旁凑热闹?
“我看错了吗?你真的不会拿此事算计沈家丫头?”周皓平难得如此咄咄逼人。
虽说想诱敌人上钩,就要狠心拿自己当饵,可是,若这小子没那心思,应该会另作安排,而不是将沈云锦拖下水。
齐明聿不只是行事狠,还心思慎密,他不会不考虑沈夫人,若是沈夫人当真了,他只能推说这只是一个玩笑吗?
“不会。”沈云锦只怕已经将那幅画毁了。
周皓平心存怀疑的挑起眉,“真的不会?”
“六爷若是沈祭酒,难道会如此轻率地应下女儿的亲事吗?再说了,沈祭酒也不是安阳县令,皇上想给他女儿赐婚,还得先问过他,难道还会怕得罪你这位王爷吗?”
这会儿周皓平终于闭嘴了。
“六爷盯着我有什么意思,还是将心思放在张毅山身上吧。”
虽然觉得他比张毅山更令人感兴趣,可是周皓平也清楚张毅山方为正事,已经破例在王府办了赏花宴,若还不能钓到他,岂不是呕人?
“你说张毅山会找上门吗?”
“我想先问六爷,闵少阳会去提亲吗细细一想,周皓平揺了揺头,“虽说得了张夫人资助,闵少阳方能读书,可是闵家仍旧家徒四壁,闵少阳也常常为书铺抄书,由此可见,闵少阳是个有骨气的,若是安阳县令不表示,他绝不会眼巴巴地上门提亲,教人轻看他不自量力。”
“若是六爷和张毅山未有进一步指示,安阳县令也不会有所表示。”说白了,安阳县令又不清楚安王是真心想作媒或是一时兴起,就算闵少阳值得赌一把,也不愿意自家最后成了庆丰府的笑话。
周皓平忍不住蹙眉,“你要我去施压?”
“我还不清楚六爷吗?六爷为人正直,自是不愿意为了这种事落人话柄,而张毅山不愿意得罪六爷,明面上绝对不会出面施压安阳县令让他拒了这门亲事,但至于会不会暗中捣鬼,这就很难说了。”
这会儿周皓平真是糊涂了,“若能暗中捣鬼,张毅山绝不可能放过,如此说来,我们根本是白忙一场,可是,你为何一点都不担心?”虽然他这个人向来没有表情,担心也不会写在脸上,不过言语之间多多少少可以感觉出来。
“张毅山若有本事暗中捣鬼,这说明他是值得合作的对象,若我们是同一阵营,我们在庆丰更好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