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可笑,他这位王爷都不在意自个儿的王妃是宫女出身,她却耿耿于怀,而且若非父皇给他指定的王妃在嫁过来之前忽得急病暴毙,他蒙上克妻之名,她根本没有机会成为他的王妃,又加上至今未涂给他添个一儿半女,因此她总觉王妃之位名不正言不顺。
“六爷若是有意,六婶岂能一直躲着不见人?”
“她如今有孕在身,王府不适合宴客。”
“六婶身孕已有三个月了吧。”换言之,胎坐稳了,不会不适合宴客。
周皓平真的觉得他很不可爱,“你很清楚嘛!”
“这是习惯,六爷就别计较了。”
瞪着他半晌,周皓平还是不肯松口,“王妃胆子小,我怕她应付不来。”
“六爷不如让沈夫人和沈姑娘陪着,她们是沈祭酒的妻女,沈祭酒深受文人敬重,庆丰这些官夫人万万不敢得罪。”
周皓平若有所思的挑起眉,这个小子不会无缘无故将沈云锦扯进来,他在打什么主意?
“沈祭酒将妻女丢在这儿,她们在沈祭酒心目中的分量只怕微不足道。”
“六爷难道不知道吗?沈夫人不是只生了一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子,而大儿子还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儒郑成的关门弟子,四年前中举之后,便跟着郑老先生四处游历,更要紧的是,这四年来沈祭酒不曾在后宅多添一个女人,谁看不出来沈祭酒有多看重沈夫人。”
当年他夜探沈云锦的时候,怀疑她中毒,便让人将此事透露给沈祭酒知晓,不久之后沈祭酒就以女儿失仪之名,让妻子陪同女儿回乡思过,并命今妻子好好管教女儿。这事表面上看起来是沈祭酒严惩妻女,可是深知内幕的他看法全然不同,沈祭酒此举恐怕是为了保全女儿,又不放心女儿单独在此,便教妻子陪在身边。
周皓平目不转睛的直瞅着齐明聿,彷佛要将他看透了。
齐明聿忍不住蹙眉,“六爷有何指教“你如此抬举她们妻女有何目的?”
“难道六爷不认为这是最好的做法吗?你们两家比邻而居,由她们陪同六婶不是最恰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