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若不相信殿下,又岂会请殿下相助?」

「下一步有何打算,需要本王相助吗?」

虽然未曾明说,但是文王殿下想必将他查得一清二楚,有关老二觊觎世子爷之位、费尽心机想攀住宁王这棵大树……这些事殿下应该都很明白,他无须在他面前遮遮掩掩,不过,家事怎容外人插手?

「多谢殿下关心,卑职还能应付。」

周阳唆明白他的心情,家丑岂能外扬?今日就算查到侯爷夫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侯爷能休妻吗?侯爷丢不起这个脸,顾延霆更不可能明着动侯爷夫人和顾延霁,留给外人话柄,这于他的未来无益。但也正因为顾延霆不便明着对付自家人,说不定反而需要他这个王爷暗中帮忙。

「本王都已经开口了,若是用得上本王的地方,你也不必客气。」

「既然殿下都开口了,卑职也有几句话想一吐为快。」

「你说。」

「锋芒毕露不好,可是一直韬光养晦,就是好吗?」那些实力派大臣虽然敬重周阳唆,但同时也睁大眼睛看着这位未来的君王有何作为,他不可以一直没有表现。

周阳唆为之一怔,原本他韬光养晦是防着宁王叔叔,可是结果,宁王叔叔和许多大臣都认为他娇贵没出息,宁王叔叔甚至逮住狩猎的机会想除去他。

「卑职以为,一个人要懂得退后,也要懂得前进,只退不进,或者只进不退,都不可能守住原来的位置。适度展露自己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原本就应该站出来担负责任,若满脑子只想着韬光养晦,保住自己一命,也有可能错失证明自己的机会。」

在他来看,文王必须守住原来的位置,这是因为不能越过皇上,至于有人想越过文王,文王还不如冷眼旁观,因为越过了,有可能进逼皇上,这无疑自寻死路。

「本王会细细品味你今日之言。」

「这只是卑职的浅见,若能对殿下有所助益,这是卑职的荣幸。」

「你这个小子近来倒是锋芒毕露。」周阳唆语带调侃的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