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今日直接将宁王摊在台面上,这表示有意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吗?这样更好,他开口请文王相助就更不必遮遮掩掩了。
关于赏荷宴一事,苏嬷嬷数日之前就向他提及。苏嬷嬷见他越来越上进了,盼他能在赏荷宴上相看对象,别教松悦居一直没有个女主人。
他一笑置之,松悦居的女主人早就定了,赏荷宴就留给别人去忙吧,就他所知,祥福院那一个可是非常关注这一次的赏荷宴,准备给她的宝贝儿子挑个有势力的媳妇儿,因此他并没问苏嬷嬷邀请了哪些人,没想到侯爷夫人竟然邀请宁王,这究竞有何用意?
无论侯爷夫人用意何在,绝对是在策划某种阴谋,这事他得让老三好好调查。
念头从脑海掠过,顾延霆平静无波的道:「文王府开了一池的荷花,殿下何必参加致远侯府的赏荷宴?」
周阳唆优雅的摇摇头。「同样的一池荷花,在不同的地方,价值就不同。」
「是,卑职所言不当,还望殿下见谅,致远侯府的那池荷花怎能比得上文王府的这池荷花。」
「非也,致远侯手握兵权,是各方人马极力拉拢的对象,而本王处处教父皇瞧不顺眼,没有人乐意与本王亲近,文王府的这一池荷花怎能与致远侯府那池荷花相提并论?」周阳唆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一切与自个儿毫无关系。
是啊,虽然父亲卸下兵部的差事,可是这位大周有勇有智的大将军依然掌握十万大军,军中有一半的将领都很敬重他。
「卑职倒是有不同看法。」
「愿闻其详。」
「皇上对殿下用心良苦,殿下岂会不明白?」
「父皇对我用心良苦?」
「爱之深,责之切,家父对卑职也是极其严苛,正因为如此,卑职方有今日的好身手。」
若非原主原本就有一流的身手,即使他在现代接受各式各样的训练,身手好得吓吓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驾驭这副身子。且就他所知,原主一直养在祖母膝下,由侯爷亲自教授武艺,也因此原主没有被看似慈祥善良的继母教导成任性的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