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麻烦呢?不过是拨个丫头到荷风小筑伺候你。”
“这丫头我们可是特别调教过了,根本用不着你费心。”
“就是咩,再说她也是在虹儿手下听吩咐行事,哪用得着你来伤神。”
三个夫人一个一句,严若沁愈听愈头疼,一个经过特别调教的丫头会是什么模样,她太清楚了,想当初,虹儿就是经过娘亲千挑万选、精心调教出来的丫头,再来一个,她实在有些敬谢不敏。
见三个娘似乎没完没了,沈御终于按捺不住的道:“娘、二娘、三娘,这事不急,明几个再说。”
他的出声显然提醒众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伙儿突然笑得很神秘。
“哎呀!我们实在糊涂得很,一高兴,都忘了你们一路颠簸,这会儿想必是累坏了,应该好好……睡上一觉。”大夫人努力保持她高贵的形象,可是实在是太开心了,那种想笑却不能笑的样子像脸部抽筋似的。
“对对对,明几个我们绝不会去打扰你们,你们尽情的……养足精神。”二天人可是毫不修饰,愈笑愈暧昧。
“就是就是,这样我们才好早一点抱……不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跟沁儿好好聊聊她在外头的这些日子。”三夫人不好意思的掩嘴一笑,差一点就说溜嘴。
严若沁一脸疑惑的蹙起眉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沁儿,你该回房歇会儿。”不让她有多余的时间细想,沈御执起她的手直奔荷风小筑。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严若沁的疑惑终于获得解答,原来,今儿个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从太原归来,我就计划好三天后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没想到竟然延误了近四个月,早知道,我也别瞒着你。”
她想起来了,那天他好神秘,叫她等他三天,可当时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完全没预料到……上苍真懂得作弄人,如果她愿意给他三天的时间,说不定就没有休夫之举。可话说回来,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会得知他的深情?
“来。”沈御拉着她来到案前,拿起放在上头的匏爵——由匏瓜剖分为二,再以线连柄端、合之为一器,用以盛酒,让新婚夫妻共饮。
“我知道你不胜酒力,所以成亲那一天,不敢跟你行合丞己之礼,可是我想,我们既是夫妻,夫妻一体,同尊卑,相亲不相离,这酒理当要喝的。”
羞答答的握住其中一个半边的瓜,他俩深情的看着对方,把的内的酒缓缓饮进口,那酒虽然有点苦,他们的心却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