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澐倏然脸红了。
“我……不能睡在你房里,我们尚未成婚,这不合礼教——”
“哈哈哈!”她话尚未说完,祁昊已粗鲁无礼地爆出大笑。“礼教?妳在土匪窝里谈礼教?妳没搞错吧!”
“是的!礼教是教养的根本,朝廷的基石,无论什么人都该遵守礼教。”
“那是你们这些吃饱没事做的皇帝、公主,还有那些只会加重人民税赋的贪官奸臣想出来的名堂!我从小没读过几天书,妳说的什么礼教,我半点不懂,但我晓得,人要重情重义。我不知道什么做人的大道理,但我从不恃强凌弱。我不是什么仁义之徒,但如果我手里只剩碗粥,绝对是和兄弟们共饮至最后一口。我不需要礼教来教我该如何活着!”
祁昊是个孤儿,十岁那年父母病亡,饥寒交迫的他流浪街头,无人闻问,偶然间被义父收养,成了白眉山寨的一员。
某天他义父又救了位贫病交迫的教书先生,带回山寨里来,教书先生病好后没有离开,就此在白眉山寨终老。
教书先生珍藏了一些书,在他辞世之前,祁昊跟着他念遍了他所有的书,其中影响祁昊最深的,就是孙子、吴子、司马法、六韬、武经七书等,还有侠义、仁义的精神。
沐澐听了,不由自主拧起秀眉。
“或许你从不守礼教,但我却不能不遵守,在我们没有完婚之前,我绝对不会与你同房。”她严正声明。
“是吗?我以为妳在山下已经同意了。”祁昊挑眉说道。
其实他并没有逼她同房的意思,故意带她进房里来,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
瞧她那副正经八百、誓死捍卫自己贞洁的紧张模样,还挺有趣的。
于是他开始靠近她,表情邪佞,威胁地一步步逼近。故意露出垂涎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头大色狼。
“妳进山寨来,不就是要当我祁昊的女人吗?主动送上门的烤鸭,我岂有让它从嘴里溜掉的道理?”
“我在山下并未同意与你……与你同房,我只答应住进山寨里说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