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小精灵飞走了。”远藤晃司望着她难看的跌倒姿势,喃喃自语。
刚才轻灵的气质只是假象,眼前笨拙的她才是真实的。
“喂!你一大早在庭院里做什么?”他拍了拍柚木地板,懒洋洋的盘腿坐下。
他一向懒得记女人的名字,所以一概称这种雌性动物为:喂!
“我在替花浇水呀!”
姜茉苹憨厚的朝他扬扬手中的水管,她忘了水管里有水,这一抬手,冰冷的水柱正好喷向措手不及的他。
“混帐!你在搞什么鬼!?”远藤晃司暴怒地跳起来,大吼着拂去衣服上的残留的水珠。
“对……对不起!”
姜茉苹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手想将水管移开,偏偏心里愈急,愈是一再出错。
慌乱之中,她竟然不小心将拇指压在水管的出口处,本来和缓的水流霎时变成放射状的强烈水柱,全部洒在他身上。
原本没被喷湿的衣服,这下也全遭殃了!
“你这个笨蛋!我要杀了你——”
远藤晃司的怒吼声,几哩外都听得见。
他的双眼被强烈的水柱喷得睁不开,只能在空中不断挥舞双手,借以拂去迎面喷洒而来的水柱。
衣如泠和凉子远远走来,看见的就是这幅令人发噱的景象。
“对……对不起嘛!”
姜茉苹终于把水管挪开,不过他早淋成一只落汤鸡。
她丢下手中的水管,恐惧地看着怒火狂燃的他。
他身上的羽织湿了大半,沉重地挂在身上,一头浅褐色的中长发湿答答的黏在头皮上,一撮发丝狼狈地贴在眼皮上方,水珠从他的发梢末端,一滴滴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