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来是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在我眼中,这些全都不是理由。”
“什么?”陶乐丝愣住。
“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们正在工作。”
“是在工作那又怎样呢?工作也该讲求人情,人本来就是互相体谅、互相帮助的——”
“错了!”戴亚伦站起来,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人是该互相体谅、互相帮助,但是工作没人情可讲。在职场上,一切就是该按照公司的规章走,而我不认为我们工厂有哪条规章有允许员工可以上班混水摸鱼和打私人电话!”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法律也该讲求人情,更何况只是工厂规章——”
“工厂规章在我眼中和国家律法一样重要!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条法律允许人只要有自己的理由,就可以去杀人放火。相同的,在我眼中,员工也不能因为自己私人的理由,就随便怠忽职守。公司是经营事业的地方,不是慈善机构,我没办法纵容这样的事在我眼前发生!”
他近乎冷血的论调,让陶乐丝愤慨又心寒。
“我想,你一定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她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认为?”戴亚伦挑起了眉。
“因为你若是真正爱过一个人,就能够理解为一个人牵挂的心情。一个眼中只有冰冷条例与规章的人,是不可能懂得爱的!”
“或许。”除了自己的家人,戴亚伦是没爱过什么人,他也从来不是那种觉得爱是很重要的男人。
爱不是构筑世界的必要条件,律法与规范才是。
“所以了,小杨的心情,你永远也不会懂的。”陶乐丝哀伤地撇唇一笑,不想再多说,默默转身离去。
说得再多,也只是浪费唇舌而已。
戴亚伦瞪著她的背影,阴冷地沉下脸。
她认为他做错了?他做错了什么?
要员工做他们应当做的事,他错了?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