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登门,从来就无好事。
「怎么,要出门呀?」他们明明听见他的吩咐了,还明知故问。
「嗯,巡铺子。」
于凡朋淡淡回答,转头低声吩咐总管几句后,总管就恭谨地退下了。
「哎呀!我说凡朋呀,你也别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累坏了自己,堂哥我看了,恁地心疼呀!不如你分些工作出来,我们为你分忧解劳,大家一起分工合作,也好过你累坏身体,我们却成天凉凉没事做呀,你说是吧?」
于志楷以好大哥的口吻,好声好气地劝道。
但于凡朋没有领情。
过去三年来,他们常常上门说同样的事,就是希望他将权力放给他们,让他们也分杯油水。
他并非不愿将权力外放,毕竟大家都是于家子孙,谁有能力谁当家做主,他其实无所谓。
不过这三位堂兄弟,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非但不是经商的料,还骄奢糜烂,吃喝嫖赌,样样都来。
试问,他怎能将于家的产业,交到这样的人手中?
有监于于凡朋的大伯与三叔,败光自己家产之事,于家老爷为了防范未然,避免儿孙们走上同样的路,在此时就已立下规定,除了主事者一家之外,其余旁系的亲族,只能配领薪饷度日,没人可例外。
于家家大业大,柴米油盐酱醋茶,几乎全沾上边了,其利润丰厚,对这些同血缘的亲族,自然也不亏待。
每月配给他们每人的薪饷,皆是寻常人一家老小一整年的花费,且裁衣纳鞋、上学堂等大宗的日常生活开销,全由主事负责,年底还有三个月的增额薪饷。
其他亲族皆感怀他们的照顾,唯有这三人,领到的薪饷总是不到半月就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