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不再推却,或许不是夫妻,反而能够是好朋友。只不过——
呵,有点心酸就是了!
蓝牧威规矩地开车载她回家,果真没再随意碰触她,不过一路上他的话几乎没停过,好像要把分离这八年来她的生活点滴全问清楚似的。
“你怎么没开车上班呢?开车不是比较方便又安全?还是你不会开车?”
“我会。”她回答道:“在美国念书时我会开车上下课,但是回到台湾之后,我就不敢开了。”
“台湾的车的确多了些,而且大家的车品都不怎么好,不管骑车或开车的人都横冲直撞,像在飙车玩命。”这点刚回国定居的蓝牧威也深有感触。
“对啊!有回我还当场看到车祸,有个机车骑士和别人相撞,跌倒打滑冲到我面前,尤其他又没戴安全帽,鲜血流了满面,把我吓死了,从此以后更觉得还是搭公车就好。”想起那骑士像是摔破的西瓜脑袋,她还心有余悸。
“不开也好,以后要出门来找我,我送你去就好了,交通这么乱,自己开车太危险了,停车位也不好找。”
天晴陡然沉默了。要她找他当司机?以什么名义?前妻吗?
太可笑了,而且好讽刺。
在她还是他的妻子时,他连出门上课都没载过她一次,现在离了婚,变成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才殷勤地表示可以接送她。
果然,他对朋友比妻子好!这是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次!”
五张同样震惊、难以置信的面孔,一齐瞪向正悠闲品酒的沉稳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