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忙了几天,又累又倦,手上又全是伤口,她的丈夫不但没心疼她,还讥讽她煮的菜连狗都不吃。

她心里委屈到了极点,眼眶霎时红了起来。

"你凭哪一点认为我是在玩?我有必要把自己玩得这样伤痕累累吗?"她伸出红红紫紫的手,露出刀伤与烫伤的痕迹。

"是!我煮的东西是不好吃,连狗都不吃,跟你那青梅竹马的云雪眉相比,是天差地远,如果你只想要菜烧得好吃的妻子,那你去娶云雪眉啊,娶我干嘛?你干脆休了我算了!"

宛筠将盛子一掀,整盘丸子全倒在地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江书砚瞪大双眼,恼怒地看着她。

而宛筠并不在乎他是否生气。

反正他从来没说过她一句好话,无论她做什么,他总是不满,永远对她有着诸多意见。总之,他对她这个妻子,从来没有满意过!

发觉眼泪快要落下来了,宛筠赶紧将头一扭,飞快冲出书苑。等到跑远了,她才放声让自己哭出来。

活到今日,她还不曾受过这等羞辱,打小到大,哪个人不是把她捧在掌心哄,搓进心里疼?

但原本好好的日子,却因为多事的圣上莫名其妙指了一桩她不想要的婚嫁,而被打得七零八落。

高高在上的她,抛却格格身分,嫁给这汉人丈夫后,没了自由,更没人疼爱,丈夫甚至未曾与她同房。

这些她都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要这桩婚姻,但他们终究还有着夫妻的名分,然而他眼中却只有外人而没有她,这教她情何以堪?

她跑回房里,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姑爷,您太过分了!"

在门外将一切全听进耳里的纹珠,冲进书房内,不顾自己正以下人的身分件逆犯上,哭着指责江书砚。

"您可知道,今天我家格格花了多少时间在厨房里头烧菜?不怕火炭热、不怕油烟烫,就为了做道象样的菜,而您不肯尝一口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伤害我家格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