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回房去睡吧!”苗景毅欣慰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继续工作。
“好。”苹儿愣愣地往门外走去,脑中却想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片刻后,她停下脚步,迟疑地回过头。“阿毅?”
“嗯?”苗景毅停止书写资料的动作,回头看她。“还有什么事?”
“那要穿袜子吗?”
苗景毅白眼一翻,气得差点口吐白沫。
他额际青筋爆凸,面颊肌肉一束束地抽动,但语调却诡异地温柔。“苹儿?”
“啊?”
“滚、去、睡、觉。”他再也受不了,将手中的铅笔用力一折,指着房门大声咆哮。
眼见喷火龙彻底抓狂了,苹儿赶紧脚底抹油,飞快溜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阿毅,你回来了!”
苗景毅下班回到家,一进家门,便有个小粉蝶似的可人儿奔过来,兴奋地拉着他,叨叨絮絮地拚命说话。
不管他换拖鞋、挂外套、还是放公事包,她都亦步亦趋地跟着,聒噪的小嘴说个不停。闷了一天的话,她就等着他下班回来说给他听。
苗景毅嘴角微扬,默默地听她说。
共同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逐渐适应有对方的生活,也很习惯对方的存在,现在他们的生活争执变少了,平实温馨的感觉却增多了。
自从了解他为什么对人性充满不信任,而且如此渴望金钱权势的原因之后,苹儿对他多了一份谅解,少了许多责怪,遇到意见、想法巨大冲突的时候,她也不会再当面相他吵,而是采用柔性政策,以撒娇、赖皮的方式要他让步。
虽然他不见得每次都会听她的,但她感觉得出,他至少已经开始有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