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动脚——也可以动,没问题。
再来是脖子——他试着挺起脖子来,虽然每移动一寸,就会让他痛得忍不住咒骂出声,不过幸好也可以挺直坐起来,没有瘫痪之虞。
“shit,倒楣透顶。”苗景毅揉弄万幸保住的颈椎,突然想起害他变得如此的罪魁祸首,利眸倏然斜瞪过去。“你这女人!”
“啊!”那双迸射出千万根锐利毒箭的凶恶眼眸扫过来,苹儿立即惊喘一声,捂着胸口,惊恐又无辜地看着他。
“你没事学人家自什么杀?要自杀也就算了,干嘛要跳楼?就算要跳楼,也别选在人来人往的市区跳,你自己想死,也别拖着别人下水好吗?”
苗景毅开口劈哩啪啦就是一阵痛骂,骂得连苹儿想解释都插不上嘴,甚至连他都忘了,自己向来是冷漠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
“我、我没有要自杀。”自杀的人只能到地狱魔王那里报到,接受他们的凌迟与折磨,碧姬儿阿姨常常说那些人太愚昧,她才不会那么笨呢!
“那你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不要告诉我,你是擦窗子不小心滚下来的。”因为愚蠢造成的过失,比起蓄意杀人的罪,也轻不到哪里去。
“不是啦!我也不是从你说的楼上掉下来,我是从上头下来的。”苹儿指指头顶上,笑眯眯地告诉他正确答案。
“上头?”苗景毅缓缓仰头往比高楼更高的地方望去,除了一弯上弦月之外,就是无边无际、浩瀚辽阔的天空。
“你是指热气球?还是滑翔翼?”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从空中掉下来?
“才不是呢!我不知道你说的球还是翼的是什么东西啦!”
“那么……难道是飞机?”从飞机上掉下来还能平安落地?这铁定会成为明天的头条大新闻。
“都不是啦!”
“都不是,难道你是女鬼?”苗景毅开始觉得背脊发毛。
“厚,还是猜错啦!你看我像鬼吗?”有这么可爱的女鬼?
苗景毅从她红润润、肉嘟嘟的脸颊,一直瞧到她娇小可爱的脚指头,很认真地看过一遍,虽然她是穿着一套奇怪的白衣,但那模样怎么也不像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