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几次、手帕都从他粗大的手指顶端滑开,他气恼得连连诅咒出声。
“我来吧!”芫儿主动取过他的手帕,利落地绕过他受仿的小腿,在腿侧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包得不错,你常替人包扎?”梵天易缓慢地试着动动腿。
她绑得相当牢固,膝盖弯曲时也不会松脱。
“我没替人包扎过,不过倒是常替森林里受伤的动物包扎。”她笑眯着眼,天真地回答。
“动……动物?”梵天易的险霎时黑了半边。
她拿他当动物看?
“对呀!像松鼠、飞鼠、猴子,还有野狗、野猫——唔,对了!还有阿来伯的大黄牛,我也替它包扎过哟。”她开心地回答。
大……大黄牛?!
梵天易嘴角抽动,忍住发飙的冲动。
她以为他的皮和大黄牛一样厚,怎么整也无所谓吗?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该和这个“单蠢”的村姑打交道吗?
他怕自己还没报仇雪恨,就先被她气死了。
“喂?”芫儿突然唤道。
“什么事?”他气还没消,回答得极不情愿。
“有事情令你感到困扰是不是?”芫儿瞧着他的眼,认真地说:“你在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完成那件事。”她肯定地下了定论。
“你怎么知道?!”梵天易呆愣住,像白痴一样张大嘴。
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呀!”她指指他的眼睛,诚实地回答。“你的眼睛清楚地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能从别人的眼睛看出他的心思?”梵天易警戒地眯起眼。
“对呀!不然我怎么和森林里的动物相处?我能用眼神和那些动物沟通,就连阿来伯的大黄牛也没问题!”她骄傲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