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伤害了他最疼爱的女儿,还妄想像没事一样将她娶回去?真是痴想!
此言一出,段子让脸上的自信立即朋落一角,可他仍扬着笑容,以轻快的语气掩饰紧张。“我带了聘礼来。”
“你带了聘礼来,我们便希罕吗?”想拿银两来砸他们?
“我们金刀门虽不是豪门巨贾,没有万贯家财,但也生活不虞匮乏;你的聘礼,我们收受不起!”
意思就是:想娶他女儿,等下辈子吧!
“但是,小婿已将聘礼带来了,恳请岳父大人先看过小婿的聘礼,再决定要不要给小婿一个机会——就是这个。”
段子让拿起放在一旁的物品。那是一个用锦布制成的布囊,形状细细长长,不像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知是不是画轴之类的,凌家父女瞧不出那是什么。
凌皖儿好奇地等待着,而凌蒙则是冷眼旁观,打算等他一取出里头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稀珍奇宝,他都打算嗤之以鼻,好生嘲讽一番。
但是,当段子让缓缓打开锦布囊,露出里头的东西时,他竟讶异得说不出来。
“这是……”
“啊,是我的木剑!”凌皖儿惊呼。
凌蒙自然也认出来了,因为那是女儿小时,他亲手刻给她的玩具。
“是,是小时候皖儿送给我的木剑,我一直保存至今。”段子让珍惜地取出木剑,抚摸木质光滑的剑身。
当年木色浅淡的木剑,经过十几年的岁月流逝,如今木色深了些,还有了温润的光泽,好像经常被人抚摸……
“啊,我明白了!子诰说你成天抱着把剑,就是指这把剑吧?”凌皖儿突然领悟似的大喊。
难怪他说砍个几百刀也不会有事,原来指的是木剑啊。
“嗯。你走了之后,我找不到能怀念你的东西,只有这把木剑,能稍微慰藉我对你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