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诰,你想得太多了。报复凌皖儿、恶整凌皖儿,是我对她唯一的企图,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怜惜她?心疼她?哼,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段子让说得冷硬无情,不知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别人。
“既然如此,那你干么整晚守在她床边,好像很担心她似的?”段子训显然半点也不相信他的鬼扯,哼笑地指指他的手掌。
段子让顺着他的手势往下看,才发现自己仍紧紧握着凌皖儿的手。
像烫着似的,段子让甩开那只软绵小手,跳起来,急促说道:“我守在这儿,是怕她万一死了对凌家难以交代。现在既然确定她已经没事,那么我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没有她跟在身边,今晚我正好可以高枕无忧,好好享受美人怀抱!”
说完,他长袖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凌皖儿的房间。
“哎呀呀,瞧你把他激得……”段子诰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
“你也知道老大那人最好面子了,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爱上小皖儿,你又何必去戳他的死穴?可怜的小皖儿,醒来之后,只怕得遭到冷落了。”
这本该是充满同情的话语,却配上了等着看好戏的恶劣笑容。
“要不要赌一赌?我赌一锭金子,将来我们的大嫂,会是凌皖儿。”段子言兴致勃勃地开赌。
“小孩子学人家赌什么?”段子训敲他脑袋一记,先教训一顿,然后直接追加筹码。“我赌两锭,是她。”
“啊,你们真狡猾!那我赌三锭,老大会娶她。”段子诰豪气地追加一袋。
接着,三人转向总是沉默的段子谌。
“老四,你该不会不玩吧?”
段子谌抬起头,性格地勾起嘴角。“玩!我怎么不玩呢?我赌一锭银子,老大不会娶她。”
“啊?为什么?”
大家都赌他会娶,怎么他偏偏和人家相反?
“这叫做富贵险中求。如果老大真娶了她,那么我损失的只有一锭银子;但若老大没娶她,那我就稳赚六锭金子,赔一赚六,怎么算都划得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