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警察将现场封锁起来,除了迫缉歹徒外,还忙着协助赶至的救护人员将病患送上救护车。

安至雍将车子停在医院附设的停车场内,甩上车门,快步奔进医院里头。

明明外头炙热的艳阳将他晒出一身汗,白色的衬衫黏贴在背脊上,但是他却恍如置身在冰凉的地狱里,直打哆嗦。

他慌乱地冲向柜台,询问温语涵的病况及下落后,在急诊室内的a302病床上看到她。

汩汩鲜血由她的头部、耳朵流出,濡湿了淡蓝色的病床,医护人员忙着拿纱布替她做止血措施,并且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注射点滴。

“语涵……”见到她满脸是血,安至雍觉得仿佛有块火烫的铁烙在他的心坎上,痛得他透不过气来。

“你是病患的家属吗?”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未停地询问道。

“我是她丈夫。”他点头。

当他承认自己是温语涵的丈夫时,自责的情绪一瞬间淹没了他。

如果他是她的丈夫,就该负起保护她的职责,替她挡去风雨与危险,而不是让她躺在急诊室里,孤单地与死神搏斗。

“……包包……我、我的谱……”感觉死命拽在胸前的侧背肩包不见了,她慌得胡乱挥手,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护士听见她的话,将先前用力从她胸前抽开的包包拿了过来,递交给安至雍。

安至雍打开包包,拿出里头的乐谱,上面一样沾满了鲜红的血渍。他的胸口发痛,心整个揪成一团。如果不是他一直催促着她、苛责她的迷糊,或许她就不会发生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