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忍不住又搔了一下头皮。
他走近,坐在床沿上。“我看看能不能把纱布拆掉,额头有缝线,只要小心一点不要碰到水应该没关系。”
“不要啦!我的头好多天没洗了,你不要碰啦……”她还想在他心中留一点完美的形象呢!
“有什么关系,我连你睡觉时流口水的样子都看过了。”他取笑道。
“哪有!”她害臊地用手背拭着唇角。
“来,我帮你洗……”他提议着,并且动手研究着该如何拆下绷带。
“什么?!”她错愕地瞠大水眸。
她有没有听错?他居然要帮她洗头?!
“嘴巴张这么大,蚊子都要飞进去了。”他已经将绷带拆下,缠绕整齐地放在方柜上。
“可、可是这样好吗?”他愿意陪她,她就已经很高兴了,再让他替她洗头,她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像自己仗着生病奴役他。
“不信任我的技术吗?”他不服气地挑高眉。
“不是啦!是觉得过意不去……我这样好像对你很坏呢!”他这么温柔,会让她愈爱愈深的。
“怎么会?”他拢拢她的长发,小心地在她的伤口处贴上一层防水的透气胶布,防止水渗入。
荆尔杰拉了一把椅子放在浴室里,又在洗手台的脸盆里装满温水,然后把她带到浴室里,准备替她洗发。
羽心害羞极了,却又贪恋他的宠溺。他坐在椅上,她则像个小孩般躺卧在他的大腿上,他一俯身,胸膛就贴近她的脸,淡而好闻的男性气息萦绕着她,令她耳根泛红,心跳如擂鼓。
荆尔杰试着水温,将洗发精加点水,在手心搓揉起泡,而后轻轻地揉在她的头皮上,乌黑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他一手撑住她的颈间,小心地不让泡沫沾湿伤口。
他温柔的举止令她的心颤抖着,躺卧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她知道他也是爱她的,否则他不会待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