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说一句,那我就玉石俱焚,马上把照片寄给报社。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损失的,毕竟荆尔勋现在并不属于我。而你呢?你爸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而毁了他的事业与名誉,这罪你担得起吗?”
“你真的好狠!”蕾蕾恨恨地咬着牙,任她踩中痛处与弱点,却无力反击。
“那叠照片算见面礼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要荆尔勋还是要徐声彪,你自己看着办!”她捻熄烟蒂,站起身,踩着胜利的步伐离开咖啡厅。
蕾蕾的脑海一片紊乱,根本不能思考,瞪视着她离去的身影,泪水马上溃堤,她连忙将照片放进牛皮纸袋中,小心翼翼地收进背包里。
她茫然失绪地走在街心,混在浮动的人群中,然后搭上计程车,看着窗外的街景。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浓温馨的圣诞气息,只有她觉得自己凄苦无依,那盏盏灿亮的灯火怎么都照不进她阗暗的心。
不知不觉,她来到荆尔勋的公寓底下。隔着一条街,她站在公共电话亭下,仰起头,看见他的窗户还亮着灯,却不敢上楼。
她看着他走到窗边,掩上落地窗的门,她双手发抖地握住话筒,拨了一通没有显示号码的电话上楼,久久未有人接。
她心酸地想着,她真的把他教得好乖,她任性地要他拒接陌生电话,他就答应她的要求,这般的宠溺与温柔,教她怎么舍得放手。
半晌,她挂断电话,蹲下身子,捧着脸痛哭起来。她已经动了心,说了爱,怎么能残忍地叫她离开就离开?
她还没爱够,怎能说放手就放手呢?
她心如刀割,这才发现自己比想像中还爱他。若是一份爱不能长厢厮守,不能开花结果,那么,何必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呢?
亲情和爱情、自私与成全,在她心里已有了决定,就让她再为自己早逝的爱情,掉一些哀伤的泪水吧!也许过了今夜,也许明天,她会有勇气和他说再见,想起他会微笑,不流泪……
☆ ☆ ☆ ☆
一连三天,研发室里都见不到徐蕾蕾的身影,她的椅子空荡荡的,桌面叠满各个部门送来的公文和报表,整天分机响个不停,偶尔职务代理人张郝仁会凑过去接听,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