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份资料等到头发都要变白了!”他语气埋怨,但目光却满是担忧。
他居高临下地睇着她苍白的脸,明明关心她的身体是否无恙,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闻言,她一扫方才病弱的气息,昂首与他对看。“生白发?那要不要我买罐染发膏给你啊?”这家伙真讨厌,她都病成这样了还凶她,既没同情心又没爱心!
他深吸口气,就知道关心对这个小无赖而言是种奢侈,果然,不出三秒钟立即就现出恶形恶状了。
“谢谢你的好意。”
她的手扶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疼痛而用力得泛白了,冷汗沿着她的发际滴下。
噢!老天爷,她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因为赌气而猛吃辣椒了,所以拜托,别再痛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肠胃好像纠缠在一起,打成数个死结,痛得她两脚微微发颤。
“不、不客气。”她死命撑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宇。
“你还好吗?”她那副虚弱狼狈的模样,令他为她的健康捏了一把冷汗。
“我……”
赌气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双腿虚软,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幸好荆尔勋迅速有力地抱住她柔软的身子。
“你怎么了?”他神色紧张地拍着她苍白的脸蛋。“快点醒醒……”
荆尔勋连忙将她拦腰抱起,脚步仓皇地在长廊上奔走,抵达电梯口时,用力揿下按钮。
当电梯往下降一楼时,他的心就跟着往下沉一分,一脸自责地看着瘫软在他怀里的她。
她是这般的娇小,仿佛只要他一使劲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明知道她的个性倔强又好胜,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连这点忍让的气度都没有,何苦和她斗到底,害得她陷入昏厥状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