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洁,你还是不在家吗?是出了远门吗?还是怪我临时要来香港,没有通知你,在生闷气?听到我的留言记得回讯给我,我很想你。

她自嘲地扯动嘴角,觉得他在此刻说想念她实在太过虚伪。如果真的爱她,会让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刻意地缺席吗?

予洁,我是夏绿蒂,这几天打你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听到留言记得拨电话给我。人事公告已经贴下来了,张经理宣布要停你职,调查伪昼事件,并且要你赔偿损失。

另外,你乎边的案子全都由周佳蒂接手了……有空记得要跟我联络,好好照顾自己。

予洁烦躁地拔除电话线,恨不得将这些纷扰是非全都从生命里连根拔除。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承接叶董的案子,便不会得罪周佳蒂,更不用为了讨好方莲而接受她的安排去相亲,那么她与简牧颐将是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也不必搞得如今爱情与事业两头落空。

所有的失衡,全都是由那场阴错阳差的相亲宴开始。一想到简牧颐,仿佛有把烈焰围烧著她的心脏,令她全身又热、又难受,头重脚轻,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她疲倦地躺在沙发上,才刚坐下,门外的电铃便响起。

她拿起抱枕覆在耳朵上,不想理会。无奈,门外的访客仿佛在跟她比赛耐心似的,她只好起身拉开门。

“搞什么?打这么多通电话也不接,我和静曦约你去吃饭,你也没有来。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到昏头,有了异性没人性——”贝絮菲连珠炮般劈头数落著予洁的缺席。

“你可以安静一下吗?我的头痛到要爆炸了……”她虚弱地打断絮菲的话,跌坐在沙发上。

“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絮菲凑近一看,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眶浮肿,额头还贴著冰袋。

絮菲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发觉她的身体好烫。“老天!你在发高烧!快点去换衣服,我带你去看医生!”予洁用力咳了几声,努力挤出几句话来。“我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