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在乎那个小家伙,但是你在乎他,他也需要你。”易行濬提醒她。
“他也需要你……”她声音低低的。
“可是我不需要你们。”他背对她,不忍看她受伤的表情。“这一、两天我会把离婚协议书送到律师事务所那里,原则上小杰的抚养权、房子,还有我们名下共同的资产全都归你,其他细节我会请律师再跟你讨论,有任何要求你可以提出来。”
他不只把两人的资产做了妥善的安排,也在屋内和车库等角落架设好隐藏式摄影机与总部进行连线,连她的手机内也植入卫星定位系统和窃听器,方便他二十四小时掌控她的行踪,确保母子俩的安全。
“你都决定好了,还有我选择的空间吗?”她便咽地说。
“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易行濬十分不舍地脱下无名指上的银戒,放置在床头的边柜上。
他的“新身分”不需要这枚银戒,太多的牵绊,只会替他们引来更多杀机。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切割,把自己生活过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抹去。
“好聚好散……”她哑声道,漾出自嘲又苦涩的笑。
凝看他放置在边拒上的银戒,她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年,两人在小教堂里,他们许下的结婚誓词——
我很确定你是我的伴侣、我的爱人、我存在的意义。
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我的心脏,为你而跳。
在我们结婚的这一刻,我答应你,将我的心交到你的心中——我承诺,我将永远珍惜你,不管生老病死,永远不离不弃……
曾经那么坚定的承诺,对照如今的局面,显得格外讽刺。
原来这辈子她做过最糟糕的事,就是相信他。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时间仿佛凝止在这一刻,直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
叩叩!
“妈咪,你起床了吗?”小杰扭开门把,探身走了进来,瞥见站在床畔的易行濬,接着喊道:“老爸、妈咪,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