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一直到第七天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回来的迹象,也没有回家拿换洗衣物。
她曾打电话到公婆家探问过门风,得知魏牧擎根本没有回去那儿,她猜他肯定住在城市的某一个地方,只是不想见到她而已。他讨厌她了吧?
她如同以往一样,上班,下班,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摆上两副碗筷,明知道他不会回来吃饭,但这一切彷佛已经成为习惯,习惯了两人的晚餐。
习惯了系着围裙在流理台前忙碌时,他由身后圈抱住她,将下巴亲密地贴靠在她的肩膀上,新生的胡髭搔刺着她敏感的肌肤;习惯了他恶作剧的窃吻;习惯他在沐浴后枕在她的腿上,耍赖地央求她替他掏耳朵的亲密行径……她意识到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行为。
她早已习惯了两人的生活。
吃完晚餐后,她洗好碗筷,走出客厅,环视屋子一圈,明明他已经走了那么多天,但他的古龙水味道彷佛还飘绕在她的身上,原来这种感觉叫做思念。
“汪!”
小毛球吠了一声,贴蹭到恺意的脚边,她蹲下身来,望着它无辜的眼睛,抚摸着它毛茸茸的下巴。
“小毛球,想念‘爸爸’吗?”恺意的语气带着一丝感伤的味道,忆起魏牧擎训练它时耐心的背影。
他总是自称为“爸爸”,把小毛球当作是狗儿子对待,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引它到阳台的报纸上便溺,直到它学会为止。
当时望着他和小毛球相处的愉悦模样,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觉得未来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小狗讨好似地摇摇尾巴,仲出舌头喘气。
“小毛球,爸爸是不是不要你了?”恺意自言自语道:“你知道他一直没回家吗?”很多时候,她都想打电话给他,但是她没有勇气。
她怕他讨厌她,怕他一点都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积累着这么深的恐惧,而最害怕的竟是……失去他。
“小毛球,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她的眼眶里凝聚着酸楚,鼻头渐渐地红了起农。
小狗彷佛懂得主人哀伤的情绪。伸出舌头,轻舔着她的手指。
铃——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恺意的脑海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魏牧擎来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