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瞠大眼睛,盯著他赤裸的胸膛,拔高音量问道:“你、你是从哪里偷渡来的野男人?居然爬到我的床上来!”
霍骐昂睁开惺忪的睡眼,意识还徘徊在清醒与昏睡之间。
“小偷、色狼、性恋态、强奸犯──”她歇斯底里地狂叫著,将床头柜上的闹钟、书本和相框一一砸向他。
“喔!”玻璃制的相框硬生生地砸在霍骐昂的额头上,痛得他眼冒金星,加上她高分贝的嗓门,差点没震聋他的耳膜。“住手!”
她发现身后能拿来攻击他的东西全都砸光后,遂拿起抱枕挡在胸前,颤抖地往后缩,警告道:“你、你不要过来喔……你再过来我就喊救命喔……”
霍骐昂伸手抚向发痛的太阳穴,拭到一抹腥红的血渍,倏地眯起黑眸,瞪视她。
“我……我有菜花、梅毒……还、还有爱滋病喔!你、你一碰我就、就……就会得病喔!”她结结巴巴地威胁,企图吓阻他的欺近。
“闭嘴!吵死了!”霍骐昂黑著俊脸,受不了她的聒噪,一步步地走向她,将她困伏在柜子与他的胸膛之间。
“我……我有心脏病、羊癫疯,不能作剧烈的运动,要不然会休克、会……会口吐白沫……你、你知道什么叫剧烈运动吧……就是、就是……就是你不能随便碰我……”她徒劳无功地将枕头隔在两人之间,哀求道:“……钱、钱放在化妆台的第二个抽屉里,你尽管拿去,我不会报警的……你、你快点走……反正便宜都被你占去了,我就、就当自己昨天被鬼压……”
霍骐昂受不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打横抱起她,将她丢上床,压覆在身下,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昨晚“被鬼压”?到底是谁压谁啊!
明明从头到尾被“推倒”在床上的人是他、衣服被撕烂的人是他、当了一晚人体抱枕的人也是他,她还好意思一大早鬼吼鬼叫的?
“给我安静一点,吵得我耳朵痛死了。”他无奈地命令道。
“呜……”她发不出声音,无助地呻吟,在他身下挣扎著。
他将她不安分的长腿禁锢在自己的两腿间,瞅著她的脸问道:“昨晚我作了自我介绍,记得吗?”
她摇摇头,眼眶浮现惊恐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