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鹤鹿天官像,《千里岷江图》……”
“黄花梨木雕云纹五屏风罗汉床,黑金描漆山水图立柜,黄花梨木雕凤纹画桌,十一面千观音菩萨铜像,青釉白彩竹纹盘口瓶……”
“剔黑光百蝶穿花纹梅瓶,金累丝嵌白玉宝塔……”
蔺知念着名录,越念眉头皱得越紧,不多时失望地道:“这些物件,没一样能做凶器的,能刺伤人的,应是利器,或许,是屋内瓷器碎裂之后,凶捡了地上尖锐的瓷片,以此伤人?”
孙律闻言未答话,宋怀瑾则看向戚浔,戚浔果然摇头,“不是一般的凶器,从骸骨上的伤痕来看,凶器应是类似双股刀剑之物,凶刺伤二殿下时,中间的空隙正好穿过了二殿下的骸骨,如此才在骸骨上缘下缘留下了相同的痕迹,但刃口并不算锋利。”
宋怀瑾这时去看蔺知中名录,“没物形制古怪易伤人?”
名录上的珍宝人见过,只凭名字,并非哪般古怪之物。
宋怀瑾又问康长寿,“年大火之后,火场之中可曾寻出种锐器?”
康长寿摇头,“大火烧了许久,能烧的都烧了,事情太大,底下人便是想从中搜罗么,也是绝不敢的,后来清理火场所东西都埋去了后山。”
孙律站在一旁始终未语,此刻好似忽然想到了么,“你刚才念过一尊菩萨像?”
蔺知又去看名录,很快道:“是十一面千观音菩萨铜像——”
说着,蔺知将名录递给孙律,孙律边看边仔细回忆,很快道:“这个十一面千观音菩萨铜像,乃是青铜所铸,若是我记得不错,此物或能伤人,去拿纸笔来——”
众人色一振,皆满是期待地望着孙律,虽然事情过去了快十六年,但孙律做为年亲历者之一,若他能想到关键线索,对破案自然事半功倍!
孙律沉着脸仔细回想,待纸笔取来,便循着记忆在纸上画铜像模样,“铜像一尺多高,十来斤,十一菩萨面,但后的金轮却可伤人,金轮每一簇都似轮刃一般,形状皆不相同,顶部却三簇方向相近,尖端不似剑锋,却也颇为锐利,若凶力气极大,亦可刺伤人——”
孙律将那金轮轮刃画的格外清晰,戚浔一看,的确可能留下尸骸上的痕迹,但她蹙眉道:“佛像若是十来斤,凶者还要用力刺伤死者,那凶必为男子。”
孙律也不加遮掩,“驸马秦瞻虽不尚武,但十来斤对一个成年男子而言,也不算太,若加上此人心怀仇恨,或正值怒气勃然之时,便更不在话下——”
戚浔看着图纸,眼底却闪过一丝犹疑,“但……这并非持的佛像,第一反应用佛像上的轮刃刺人的可能性大吗?世上可用做为凶器之物极多,这佛像虽能留下尸骸上的伤痕,但若大人所言,人正值盛怒之时,是随拿起物,便用物凶,若卑职是凶,拿起这样的佛像,一定是用砸,而非刺——”
众人微愣,孙律也蹙眉,他看向康长寿,“年火场内所东西都埋了?”
康长寿点头,“不错,年帝爷和皇后娘娘还请高僧来做了法事,说是被大火烧死,死者怨念极,火场内之物皆是不净,法事做完了才派人清理。”
宋怀瑾听到此处问:“指挥使莫非是想将年火场里的东西挖出来?大火烧起来,便是铜像也可能烧,可不一定能找到原物。”
孙律摇头,“若我记得不错,年这样的佛像不止一座,太后娘娘早年间便信佛,得了好物自然也紧着二殿下,我在二殿下和帝后的居所内,见过十分相似的——”
他看向康长寿,“年帝后居所之内的佛像,可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