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忍不住道:“当日水月轩之茶客不少,却无人听到任何动静,若是如此,凶手多半是吕姑娘毫无防备之下偷袭,又因力大,令吕姑娘难以挣脱,且无法呼救。”
戚浔一边整理遗,一边道:“死者是去等人的,且心境极好,但直到起火,也一直未等到人,伙计说二楼曾有过一茶客,与吕姑娘斜对门,会否他便是吕姑娘等待之人?只是他选择提到了。”
傅玦亦道:“因是斜对门,吕嫣到茶楼之,他必定晓,后吕嫣独自雅间之他方才出现,吕嫣对他无防备,也因此令他突袭成功。”
夜色已深,吕璋听着几人之言,又去看红着眼眶等一旁的雨眠,“嫣儿到底是去见谁?难道对你也未曾透露?”
雨眠忍不住哭道:“奴婢真的不,下午您也见过小姐的,小姐从昨夜出宫到现,一直喜气洋洋的,早间还与您一道将军写了信,下午说要出门会友,奴婢也问过是见谁,小姐却说不能告诉奴婢,只让奴婢她准备日册封的装扮。”
傅玦又问吕璋,“吕嫣出宫才一日,可有人送拜帖?”
吕璋摇头,“没有,从今天早上开始有人上门送贺礼,但无人送帖子,也无人邀嫣儿出门,但年纪大了,对她拘的不紧,她说要会友,便令她去了。”
吕璋说至此面露悔痛,“不该让她去的……”
傅玦和戚浔对视一眼,既然无人相邀,吕嫣这会友是如何定的?水月轩位置偏僻,寻常茶客稀少,又城西,距离吕宅极远,是谁约吕嫣去水月轩?又是何相约?
验完尸首,戚浔收好护手面巾净手,这边厢傅玦和宋怀瑾道:“眼下有两方向需要跟进,一是水月轩,李廉和巡防营追查茶客们的下落,明日你派大理寺的人跟进,二便是宫,按照辰推算,吕嫣很有可能宫里便与人约好了水月轩会面,且她淑妃娘娘生辰之后的转变也十古怪,这些疑点甚多,明日一早,你随本王入宫查探。”
宋怀瑾应是,傅玦又看向雨眠,“明天一早,会有人吕宅带你一道入宫,你家小姐的手串,还有那两枚玉扣,你当记得仍何处吧?”
雨眠紧张地点头,自不敢再心存侥幸。
傅玦吩咐完,又安抚吕璋几句,吕璋虽是发人送黑发人,但年轻,他也是位高权重见过不少风浪,起初的悲痛缓过去,此刻便恢复了理智。
他亲自将傅玦一行送出院子,又道:“们吕氏也算满门忠烈,如今,嫣儿的父亲兄还南边,今晨才去了嫣儿被选嫁去西凉为后的消息,却不想晚上便生出这的变故,他们收到信,也不要如何惊震,王爷,嫣儿的案子,便拜托于你了——”
“老将军放心,们几处衙司皆会尽力而为。”
傅玦沉声应下,这才带着众人出了吕家,此刻子早过,傅玦命宋怀瑾归家,自己则送戚浔归家,亦还能再去水月轩火场看看。
马车上,傅玦问道:“你大理寺已有一年半,可有怀疑之人?”
戚浔也未想到会出这的事,思想去也觉茫然,“虽入大理寺一年多,但不敢与大家深交,除了常一处办差的周蔚之,对其他人的出身都了解甚少,偶尔听见旁人几言议论,也未曾留心。”
戚浔略作沉吟,“此番吕嫣先回宫,再有人送消息入宫,那幕后之人必定是神通广大,至少也有门路往宫里递消息,可会是那望月楼的三人?”
“极有可能。”傅玦也如此做想,“当日赴宴之人,本都是家大族,多年根底,往宫里递消息自有门路,但要做到极短间内会吕嫣,寻常的门路还不够,们需得往当日赴宴的,最有权势的几家人身上想。”
说至此,傅玦又道:“此,大理寺之的年轻差吏,出身寒门的少,很多都与京城权贵有几亲缘,漏消息之人,要么是因这份亲缘主动报信,要么便是有何利益系,被位高权重者裹挟,如今还不好判断。”
戚浔秀眉紧蹙,“即便如此,这人命天的案子,大理寺之内竟出了内奸,还是令人不寒而栗,少卿大人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