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安然就从梦中惊醒，她不知道那是梦境还是现实，或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又是虚假的。

她扶住头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就看到孙小小在沙发上盘腿坐着，右手在刷新消息，左手拿着一杯豆浆正喝着。

孙小小看到一脸颓废的安然，挑眉，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问:“哟？醒了？”

安然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慢慢走过去，坐下来，说:“嗯…不过没太睡好。”

孙小小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以一种很淡然的语气开口:“当然睡不好，我是你我都不敢睡。”

安然转头，问:“昨天怎么了？”

孙小小把豆浆放在一边，把身体转过来，轻咳了两声。

“你。”

“我？”

“你昨晚，整个人就像一个泡泡糖一样黏着陆离舟，本来我让你回家，你偏要拽着别人的袖子，我扯都扯不开，陆离舟无奈只能送我们回来。”

“……”

“更过分的是，等红绿灯的时候你把陆离舟的右手摸了个遍，问你摸够了吗，你说没有。”

“……”

“你以为这就完了？”

安然从沙发上蹦起来，脸从耳根开始红透。

孙小小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下车前你还问陆离舟。”

“我问了什么…”

“我可不可以亲你。”

“……”

原来不是做梦，她记得的，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孙小小看到眼前的人，慢慢蹲下把自己的脑袋埋到膝盖里去。

孙小小这时候说:“然后我就把你拉走了。”

安然瓮声瓮气地回答:“啊…这样我还不如直接亲上去呢。”

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无畏的事，再丢一点脸她也认了。

孙小小:“……”

安然抬头，眼里除了带着一丝后悔和无地自容的羞愧，还带着一点点的坚定。

她说:“小小，我去跟陆离舟说清楚吧。”

她记不清昨天的很多事，唯有自己那一句“陆离舟啊，我喜欢的人。”在她脑中一直回荡。

就算什么都忘了，都不会忘记自己喜欢陆离舟这件事。

虽然这算不上正式的表白，但是她的想法已经暴露在陆离舟的面前，如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孙小小看了她一眼，认真回答:“好。”

调侃的话说完了，她还是希望安然和陆离舟能有个好结果的。

她还有话没有说，安然自己可能不知道，她看陆离舟的眼神，是在发光的。

陆离舟收到安然消息的时候，他刚换了衣服准备起床去洗漱。

安然 : [陆离舟，可以见个面吗？]

陆离舟几乎是秒回的。

陆离舟 : [好。]

安然 : [那一小时后，市中心的咖啡店。]

陆离舟 : [嗯。]

陆离舟站在镜子前看了眼自己，算是比较明显的黑眼圈，他就算平时rank到很晚也不会出现睡眠不好的情况，因为打完游戏总是很累，倒头就能睡着。

而昨天，他却失眠了。

几乎是一夜未眠，直到天微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休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