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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缚这人的字典里可能是真的没有怜香惜玉。
虞迦书明显都气鼓鼓, 成了个炸毛的小河豚,陈缚还有心思逗她玩儿。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更炸毛了。
“死在我手下是什么感觉?”陈缚轻笑,“难道没有一种, 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在男朋友手里的感觉吗?”
虞迦书:“没有。”
本来已经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会赢了, 结果被陈缚当面阴了一波。
陈缚猜中她的想法, 说:“按照你对我的了解,我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去抓下路,拿到优势以后和打野一起拿下半野区的资源。”
这是陈缚的一惯打法。
其实很多队伍也研究出了这一点,但每次都拿陈缚没有办法,总不能不吃那波线, 又想吃,又要但防止陈缚过来。
反正就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亏。
虞迦书作为跟他配合最多的人, 自然是最清楚这一点的。
“你既然都可以猜中我的心思。”陈缚顿了顿,“那我也可以猜中你的。”
互相了解,就不能只看第一层。
赛场上有时候就是石头剪刀布的游戏, 既要了解对方的习惯,又要猜测对方此刻的决策。
他预判了她的预判而已。
虞迦书轻哼道:“早日如此,我当时就应该出招给你来一个傻逼克高手,不走位就是最好的走位, 不分析就是最好的分析。”
话是这么说, 但到了比赛场上,一定还是会分析的。
哪儿有不分析的道理?
虞迦书还是有些微微低头, 自己在转悠椅子, 陈缚站直, 往旁边走了两步。
顺势就是一个锁门。
听到那锁门的咔哒声, 虞迦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随后陈缚走过来, 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两侧,把她晃动的椅子稳住,右腿挤进她的膝间。
顶开一个位置。
“虞迦书。”他直呼大名,“在这件事上,你要愿赌服输,怨不得我的。”
“你这人完全不给女朋友放水的吗?”虞迦书抬眸,假作惊讶状,“难怪都这个年纪了才谈上恋爱。”
陈缚:……
“比赛场上的事情,可不能放水。”陈缚一脸正色,“至少目前我还没学会放水。”
说得很认真,是在解释。
虞迦书坚持了两秒,马上就撑不住了,笑出声:“好了,不跟你闹了,实际上当时我已经想好要怎么杀你了,真是可惜没杀到啊…”
下次一定要杀到陈缚!
她现在的职业生涯,只有两个目标。
一个是跟陈缚一起拿冠军,另一个是自己可以爆杀陈缚一顿。
她的确不闹了。
陈缚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间,两个人的鼻尖相触,有些暧昧的意味。
“看得出来,你的指挥目前的确问题不小。”陈缚说。
虞迦书也没否认:“谁能是指挥天才啊,指挥不都是训练出来的吗?我这新人上路,自然有些不适应。”
“哪儿有问题。”他又抬头,看着她。
准备开始给小朋友答疑解惑。
他在赛场上有很多经验,走过很多弯路,也踩了很多坑,以前也是摔得遍体鳞伤。
那些都是他的血泪教训。
陈缚看着她思考的样子,突然在想——
如果她可以不用吃这个苦就好了,这个过程会很辛苦。
虽然相信她可以做好,但他还是希望…
她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回忆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些荆棘路,就不想要让她也去受这个伤。
虞迦书想了想,抬头说:“我觉得有点容易注意力分散,明明自己玩的时候没有问题,但是一旦想着自己要指挥,就会注意力分散,无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