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认出是安吾先生之后, 默默地把薯片放到了边上,有些心虚地回道:“请说吧。”
“其实……我一直很担心我的一位同事。她是我的朋友收养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没人照顾,还是因为我的朋友是过于自由的放养,也可能是因为她刚进港黑的时候跟的人有点不太对接受到了错误的教育,总之我很担心……”
“……请问您在担心什么呢?”
“因为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太妙的传闻,让我不禁怀疑起来……这孩子真的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么?之前说着要寿退社是认真的吗?真的决定吃窝边草的话, 是不是换个人选比较好呢?起码不要是一看就很麻烦的类型吧,而且怎么说都一个一个来会比较……不对!那样子也不行啊!作为长辈的话,我是不是有制止的必要呢?我这样子放任这一切发生果然是不对的吧……以上,就是我的忏悔。请问牧师大人, 我这种情况能被宽恕么?”
……安吾先生啊——!
我在忏悔屋内早就已经忍不住捂住脸了。
您这是什么老妈子的性格啊!担心的有点多了吧!?
“请不用担心,那孩子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而且不会吃窝边草的。”我硬邦邦地回道,“您的忏悔是没有必要的。您只需要回去睡一个好觉就可以了,阿门。”
“啊……这个就算了,只是十天没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对吧!这不对吧安吾先生?!你到底是被压榨得多狠啊?!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我很快就要去欧洲那边出差, 这次任务可能还有些危险。虽然其实每次任务都有危险性……总之,这次的话, 都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呢……如果可以的话, 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在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不用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对方停顿了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 “起码要能独当一面才行吧……”
危险的任务啊……
我忍不住拿起一旁的薯片, 慢慢地掏出一片咔嚓一咬。
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行动、危险性很大、不知道是否会提前选择脱离, 万一脱离的话港黑的卧底就剩我一个需要我掌管情报部门的意思对吧?
也就是说在安吾先生出差的期间,起码要获得森首领的信任、准备随时接管安吾先生留下的摊子么?
“神听到你的祷告了,觉得你是瞎几把乱操心。”
“……刚刚那是吃零食的声音么,降谷?”
“总之,神明会宽恕一切的。”
“……这是要宽恕什么啊?!宽恕你对神的不敬还在别人忏悔的时候偷偷吃东西么?!”
“安吾先生您废话很多哎,这样子下去很容易提前变老的哦。”
“忏悔屋的本质是保密性吧?!你就算认出来了也不准给我叫出名字来啊!而且说到底忏悔屋是天主教的吧?!你考的牧师证明明是基督教才对吧?!真正信这个的人会和你拼命的啊你这个亵渎别人信仰的家伙!”
在和安吾先生的这次没见到彼此的脸的碰面之后,再度听说安吾先生的消息就是在森首领那边了。
“哎?失联了?安吾先生么?”我一脸震惊,“我对情报部不了解啊……这是常有的事情么?”
“并不常有。”森鸥外双手十指交叉着置于身前,看向我,“所以……降谷你要去欧洲接应安吾君一下么?”
“……哎?欧洲?哪里?”我迟疑着问道,“我的行程都是公款报销么?”
森鸥外:“……是的。”
“那我去!”我很开心地应下,兴致勃勃道,“是去哪里?意大利么?”
“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