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这一病,他就病了足足一个月。
他在府上天天悠闲度日,看看书啦,下下棋啦,喝喝奶茶啦,逗逗小姑娘啦,倒是舒坦得很。
池南音却快要憋疯了!
“国师,我前些日子在焕颜阁定了一套新脂粉,我可以去取么?”
“不可以。”
“好的。”
……
“国师,我想吃潮生楼的银鱼滚粥了,你想不想呀,我去帮你买吧?”
“不想吃。”
“好的。”
……
“国师,我好久没见我姐了,我想知道她有没有怀上宝宝,所以今天我能叫我姐姐来玩么?”
“不许来。”
“好的。”
……
“国师,请问您知道什么叫死肥宅么?”
“不知道。”
“就是像您这样的。”
“我不肥。”
“国师!”
晏沉渊放下书,看着气得脸都红了的小姑娘,想了想,说:“你生气的时候,不是这样叫我的。”
“嗯?”池南音有不好的预感。
“你叫我……姓阉的。”
“……”池南音咽了咽口水:“哈!哈!哈!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无礼嘛!一定是你听错了啦!”
“你初到国师府那日,躺在床上说,若是我对你行了不礼之事,你就当被针扎了一下。”
“…………”
“后来你突然记起,我身有不便,就说我欲i望无法得到有效宣泄,一定有什么变态的癖好,你会死在屈辱的折磨中。”
“……………………”
“我想想还有什么……”
“没有了!!!”池南音崩溃了,“真的没有了!”
晏沉渊非常勉强地强忍着笑意,尽量从容淡定,“真的吗?”
“真的!我向天发誓……”池南音手指指天,刚想发誓,又觉得,唔,说不定真的还有?
自己真的骂过他好多粗口,多到她自个儿都记不清了,这誓要是发了,她会不会被雷劈?晏沉渊他就被雷劈过的!
晏沉渊端端儿地瞧着她:“发誓呀。”
池南音讪讪地收回爪子,尴尬地说:“不,不用了吧?”
晏沉渊好整以暇:“无妨,真有雷来劈你,我替你挡着,反正你也见过我是怎么扛雷的。”
池南音连忙摆手:“那那那倒也不必!”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府上待着,国师您慢慢看书,我,不打扰了!”
晏沉渊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背影发笑,重新执了书在手中,轻轻地捻着佛钏流苏。
“外面如何了?”他问展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