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音逃回雁芦阁,缩在床上被子蒙头,全身都在发烫。
情绪它莫名地就亢奋得有点停不下来,感觉血直往脑门上涌是怎么回事?
心跳得这么快是不是要心律过快而死了?
但又觉得好甜,心口像是开了花儿似的喧闹着。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激动了大半宿才睡着。
于是她第二天成功地起晚了。
太阳都上了三竿,她才睡醒,起来就看到晏沉渊坐在外间正在看书。
然后她就转身:我还是继续去睡吧。
晏沉渊自矜又清冷的声音传来,“再睡可就到晚上了,还是说你晚上不想睡,想来陪我?”
“……”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用一副性冷淡的语调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啊!
池南音暗自腹诽一声,转过身子走到外间,问好:“国师好。”
“洗漱了用膳。”
“哦。”
用膳的时候,池南音一改往日吃得又香又甜的作风,变得格外淑女。
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饭量也骤减,连平日里的一半都不到了,手脚都变得不知如何安放。
那姿态,要多扭捏有多扭捏。
阿雾坐在煤球身上捂脸没眼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就知道你不会谈恋爱,你矫情个屁啊!
晏沉渊好笑地看着她,问:“不合味口?”
“没有呀。”声线也捏起,做作得不行,甜得腻人。
“那怎么不吃了?”
“人家本来就吃得不多呀。”
阿雾:“小音音你再这么婊声婊气说话我特么杀了你啊!”
池南音置若罔闻:老娘现在可是淑女,淑女是不会爆粗骂架的!
晏沉渊忍着笑意,问,“你是在害羞吗?”
……
姓阉的你不带这么打直球的!
你这让我咋接!
池南音双手交拢放在膝上,足足的大家闺秀风范,低着头,别过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多几次你就习惯了。”晏沉渊说。
“嗯?!”池南音尴了个尬,“白,白日宣那个啥,不,不好吧?”
没等池南音反应过来,她的屁屁就离开了椅子,然后和晏沉渊的腿来了个亲密接触。
唇也和他的唇来了个更亲密的接触。
就是那种,那种近乎负距离的那种接触。
如果说昨天晚上她的脑海中是手拖菜刀砍电线火花一片,成了一团浆糊,什么也不记得了,那现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晏沉渊唇齿的温度。
甚至连他的鼻息都能感受到。
还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清冷的,带着禁欲感的冷冽气味,也能闻得见。
她的手臂环住了晏沉渊的脖子,面红耳赤。
许久之后,晏沉渊松开她,很近地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柔声问:“喜欢吗?”
池南音点头点头:“喜欢!”
晏沉渊啄了一下她鼻尖:“喜欢就好。”
总的来说,池南音的淑女之路和她的习武之路一样,从入门到放弃,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她托着腮坐在梅园小亭里,看着旁边神色恢复如初,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一样的晏沉渊,小小地道了个歉。
“抱歉啊国师。”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