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选?
池鱼乖巧地以法力挪来了被子,给两人一起搭上, 温顺道:“抱着也行, 咱们睡吧。”
临殷淡声:“恩。”
得,今晚就耗在这了。
池鱼现在有点吃不透临殷的想法, 每一句话看似有深意,看似要将她逼到悬崖边, 下一秒又被他轻轻放下了。
搞得她心上心下的,十分炸毛, 又不敢轻举妄动。
床帐内重新安静下来,
黑暗之中, 触觉的网一点点朝外蔓延,变得尤为敏感清晰。
临殷的指与她的交错着, 手心相贴,始终没有离开。
池鱼悄悄垂眸看了一眼, 交错的床帐缝隙泄露下来的光斑下, 他们十指相扣, 画面无端温柔缱绻。
池鱼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因为这, 她整个人绷着,不敢挪动丝毫。
又因为整个人用力绷着, 保持侧姿,很快被压着的那条手臂就开始发麻,血液循环不畅。
于是她接着想,万一她这一动,会不会被临殷抓住把柄这样那样。
这是个恶性循环。
循环到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天边依旧没有泛白的架势。
她几乎要熬不住了,每时每刻都在爆发的边缘。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她等到了耳边临殷的呼吸趋近平稳……
池鱼憋着一口气,悄悄地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回来,然后捏着他的袖子,慢慢抬起那只横过来,搭过她腰际的手臂,将它放回临殷自己身上。随后尽量、尽量轻地挪腾身子,从侧卧改成了正面朝上卧。
睁眼看着床帐,双手乖巧地交叠在自己的腹部,头依旧枕在临殷的手臂上,睡得笔直。
轻轻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这个姿势唯一的不好:临殷近在咫尺的脸过于有存在感了。
池鱼不得不承认自己颜狗的本质。
临殷这个人,你最开始看他的时候,只会顾得上瑟缩害怕。
常常因他过于阴郁强悍的气势,而忽略他长了一张祸国殃民小白脸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