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嘀声之后,
池鱼面前回放起了死前小视频。
死前的最后一刻, 她浑身已经疼的麻木, 不晓得致命伤是从何而来。
不想看自己乌漆嘛黑地被绑在临殷身前,身上被魔箭凿得千疮百孔的样子, 心累地仰面闭眼在系统空间里躺下来,没再去看那死亡小视频给自己添堵。
抓紧时间歇息上几个时辰, 等她“复生”还有修罗场等着她应对呢。
……
临故渊不知道池鱼是否咽气了。
临殷带着她重新从箭阵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裹着了临殷的外袍, 被他的气息所护住, 外人无法窥探一丝。
如此精纯的魔气入体, 若没有丹药护住心脉,只怕, 凶多吉少。
临故渊轻吸了一口气:“兄长……”
“你们走吧。”临殷截断他的话。
“兄长不与我们同行吗?”
“我在这里,等她醒来。”
临故渊:“可是南鱼儿已经……”
陆白芷拉住他的袖子, 轻轻摇了摇脑袋。
如果说刚才陆白芷还可以以破开自身封印为代价, 给南鱼儿化去体内的魔气。临殷暴怒之下再次将她带入箭阵之中, 人便只怕已经断气死了。
死士的命终究是其主上的, 这是天元大陆的规矩,她就算要抢, 也抢不下来。
主上只要一念起,死士便可轻易毙命。
陆白芷千万的歉意都只能压在心底,
眼眶发红,离去之前双膝跪地,给池鱼磕了个头。
“是我对不起你。”
临殷单手抱住池鱼, 不避不闪地承了她这一响头。
……
临故渊不敢留,临殷的情绪看上去并不稳定,方才还要暴走杀人,看向陆白芷的眼神尤其的冰冷疯狂。等从箭阵里出来,人便沉寂下来许多了。虽然依旧阴郁冷漠,极端暴戾地情绪却莫名消减了许多。
况且他留下也无能为力,逝者已矣,生者只能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