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照面,池鱼便感受到他身上清寒的冷气。
漆黑的眸里染着凉意, 像是冬夜幽寂寒潭中的一捧孤月, 冻得人舌根都是麻的。
池鱼眨巴眨巴眼,感觉她又双叒叕把人得罪了。
往后台一瞧, 果不其然,系统给了个中规中矩的:作值+998。
池鱼咽了口唾沫, 想人八成是等她自己自白等得不耐烦,要过来亲自提审她了。
大难当头, 能保一个是一个, 将变回鸟形的小华仪从脑袋上摘下来, 切切嘱咐:“乖祖宗,去玩吧。”
小华仪不肖她多言, 给她一个珍重的眼神,落地后连翅膀都忘了用, 小短腿飞快倒腾着跑远了。
身后事安排好, 池鱼坦然面对着临殷,
她的胆子已经练出来了, 至少表面上还可以做到含笑:“哥哥找我有话说?”
临殷起初并不是想来同她发难的。
南钰起身去到船头,说准备和池鱼换班不久, 陆白芷和临故渊便相继从调息中醒来了。
陆白芷在与魔炎鸟一战中收了轻微的伤,那伤口迟迟未愈,引得临故渊分外在意,主动要给她疗伤。
两人刚一同经历过生死,久别的疏离在担忧的眸光中一触, 便化作了浅淡的暧昧。
一个浅笑含情,一个低首羞涩。
饶是临殷这样不染风月之人,也看出了气氛之中浅浅的情意。
不知怎的,忽而想起了枯坐在云石上伶仃忧愁的背影,和那一双黯淡失神的眸。
心口微微一动,便起了身。
结果呢,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忧愁,调戏弟弟调戏得正欢,狗爪子在人身上摸了一把,转过身便窃笑得直白又变态。
眼睛滴溜溜乱转,分明是在想什么龌龊事。
他真实瞎了眼,白操了一回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