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小东西大概真的心软, 很害怕他做什么坏事。玉凝手指绵软,天生体质就特殊, 不仅可以容纳君夜,身子骨也是娇娇柔柔的,一双玉手时常做些什么活儿,却仍旧细致白嫩。
他捏了捏玉凝的指腹:“优柔寡断, 妇人之仁。”
玉凝“嗯”了一声,靠在了君夜的胸膛里:“我……我就这样啊……”
君夜吻了吻玉凝的眉心。
这样也蛮可爱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有人天生就性子绵软。
譬如玉凝, 再怎么被他欺负,这个小家伙也是撒娇般磨磨蹭蹭的凑到君夜的怀里。
君夜抚摸着玉凝的背部, 将她抱了起来。
……
次日玉凝便去了平西侯府。
如今平西侯夫人还是好好的,玉凝也听说过平西侯夫人,平西侯夫人的名声不错, 她性子略有些冷淡, 待人十分疏冷,却乐善好施, 京中敬仰她的人不计其数。
玉凝不想让这样的人死在晚霞这样的小人手中, 必要的时候, 玉凝会提醒一下平西侯夫人。
玉凝要过来的事情, 平西侯夫人也听说了,不过她听说的格外不同。
晚霞仗着平西侯的势,这个月三番两次到平西侯夫人跟前撒野, 平西侯夫人怎么能容得下一个贱人在府中兴风作浪,她自然会惩罚晚霞,每次将要惩罚或者惩罚到一半时,平西侯就会回来,当着丫鬟的面将夫人训斥一番。
每当这个时候,晚霞就会哭哭啼啼的说是她自己的错,是她得罪了侯夫人,她不要活着了,要一头撞死在这里。
平西侯夫人年轻时再美,如今也人老珠黄了,哪怕气质比晚霞好许多,一举一动均是端庄大气,平西侯这样俗气的人也不在乎平西侯夫人对他有多好,更不在乎平西侯夫人的优雅气度,他眼睛里只有年轻貌美的晚霞,只觉得平西侯夫人善妒,气量狭小。
平西侯夫人身边的丫鬟撇嘴道:“夫人,住在汀兰轩的那位真该好好治一治,侯爷如果出去办事,咱们就应该把她给弄死,她在侯府中兴风作浪,仗势欺人,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容她?”
这样的话语,丫鬟给平西侯夫人说了无数次。平西侯夫人道:“侯爷如今偏爱她,要动她就等于动侯爷的心肝。自作孽不可活,就让她先作孽吧,改日她一定得不到好下场。”
丫鬟又道:“夫人,这次晚霞打着您的名义请了南阳侯府的庶女,果然什么样的人爱和什么样的人凑在一起,她自甘下贱,也请不来什么身份高贵的人同她一起。”
平西侯夫人面色冷了下来:“在人未来之前,你不了解别人,就别往坏的地方揣摩。”
丫鬟知道平西侯夫人素来如此,她叹息道:“就是因为您面冷心热,侯爷只看到您冷的一面,没有看到您待人有多好,才轻信了那个小贱蹄子。唉,他怎么不看看,府中还有其他姨娘,您从未亏待刻薄过其他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刻薄汀兰轩那位?”
平西侯夫人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听到丫鬟这些话,她也觉得心酸。但她能怎么办?晚霞笼络住了平西侯的心,她打不得,骂不得,动用阴私手段去害晚霞,平西侯夫人这样的人又做不出来。她一生心善,结果人老了,家里进这样一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