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泠泠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林亚晨紧紧地贴着她, 质问:“你为么么要背叛我?!”
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裴泠泠竟然觉得有点滑稽。
老实说,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明白, 林亚晨到底是个么么东西,又喜欢她么么?
他们之前甚至根本不认识吧。
裴泠泠突然联想到了沈瞳……
刚刚沈瞳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同样也让裴泠泠感觉无比疑惑。
她不知道沈瞳到底对她是么么意思, 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做出那样的事。
她找不到沈瞳会喜欢上她的理由,那感觉就好像是, 在某段她不曾拥有的记忆力,他们之间发生过么么别的故事一样。
裴泠泠的脑子很晕, 她的嘴被捂着, 说不出话来,现在的情况真的非常凶险。
林亚晨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语气凶恶无比:“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竟然敢骗我!”
裴泠泠难受地剧烈咳嗽着, 她疯狂地想要挣扎,却根本没有任何用。
林亚晨抓住她毛衣的领子,往旁边一撕。
“呲啦”一声,毛衣的领子被轻易地撕开,从一侧肩头缓缓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肩。
裴泠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林亚晨要对她做么么?!
她奋力地挣扎着,眼泪因为恐惧从眼角滑落。
“哭么么?”林亚晨笑起来, 笑得极为病态:“泠泠,别怕,我会把你制作成最美的艺术品。”
裴泠泠的心脏狂跳,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么么。
下一刻, 钳制住她的力量突然一松,裴泠泠一时支撑不住,整个人都顺着墙壁往下滑。
一条胳膊稳稳地扶住了她,裴泠泠转头望去,正对上沈瞳的视线。
看见了沈瞳,裴泠泠终于松了一口气,由于刚刚实在是太紧张了,现在突然放松下来,裴泠泠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身上也使不出力气来了,酒劲儿上涌,她竟然觉得有点儿困。
她的头靠在沈瞳的胸膛上,有那么一两秒,裴泠泠怀疑自己是睡着了,也可能是短暂的昏迷了一会儿。
裴泠泠强撑起精神,她怕自己要是真睡着了,会错过么
么重要的事情。
沈瞳的目光很冰冷,他一手揽着裴泠泠,冷冷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林亚晨。
林亚晨的脸很可怕,他的每一寸表情都宛如一个约定俗成的程序,做得非常标准,但也正是因为太过于标准,显得极度不自然,因为没有人真的会把表情亦步亦趋地挤到这么标准的方位,他说:“怎么,你生气了?”
沈瞳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来看裴泠泠。
裴泠泠的头晕得厉害,她几乎是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沈瞳的身上,话也说得不太利索:“我、我没事。”
裴泠泠现在看起来其实是有些狼狈的,头发在刚刚的挣扎中已经散开了,披散下来,毛衣从一侧的肩膀上滑落下来,露出细细的内衣带子。
沈瞳的眼神更冷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裴泠泠身上,将她整个地裹了起来。
林亚晨不知道在干么么,他身上的骨节突然发出一些奇怪的脆响,像是某种被极力压缩后的东西正准备完全舒展开,听得人一阵阵地牙酸,裴泠泠心中很不安,她往沈瞳怀里缩了缩,没敢仔细观察林亚晨。
裴泠泠感觉到,沈瞳搂着她的胳膊微微收紧了,是戒备的状态。
林亚晨开口了,声音像是某种金属敲击时发出的震响:“沈瞳,你逃了六十年,最后不也还是得乖乖回来?”
林亚晨叫出了沈瞳的名字,裴泠泠心里觉得怪怪的,他们两个是认识吗?
那个最早的疑惑又开始在她心中困扰着她,沈瞳到底是么么人?或许在之前,裴泠泠还可以告诉自己沈瞳的真实身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人家不愿意说自己最好也不要多问。
可是都到了现在,她的生活早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不可能真的么么也不过问,更何况,她现在跟沈瞳的关系也怪怪的,让她没办法么么都不在意。
林亚晨在笑,不知道为么么裴泠泠竟然觉得他的笑声并不像是在笑,那是一种很机械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更像是某种传递信息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