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接到钟邕电话时, 胡盐正在上班,听完之后磁力装置一开撒腿就往家跑。
程风好不容易才追上她:“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
跑动带来的风力把胡盐的头发全吹到了后面。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奔跑。
*
她取了宝宝一根头发, 再拔一根自己的头发, 一起送到了检测机构。
结果30年老警长的眼力没有出错, 宝宝确实是胡盐的孩子。
检测机构的长椅上,胡盐脑瓜嗡嗡的。
程风也觉得惊奇, 他叉着腰来回乱转:“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这时,钟邕的电话又打来了:“怎么样?是你的吧?”
胡盐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一眼就知道。”钟邕说着, 不过有一点吹牛的嫌疑, 毕竟他第一眼也没看出是阿绸的孩子,“那孩子, 嘴巴和下巴的骨相跟你一模一样,就算不是你的,也得跟你有点血缘关系。”
他说:“我今天去见了季筹, 他状态不太好,不过说话什么的条理都还清楚。他跟我讲了一年前在健身房游泳时被宫玦设计的事, 还说那之后他病了一段时间, 乏力还嗜睡——那应该不是生病,而是有了。”
“你的意思是, 他是那次易感期时怀的孩子?”
“对啊。”钟邕在电话那头说, “你自己不会算算日子吗?孩子7月下旬出生,那差不多就是那时候怀的啊。”
胡盐还是没转过弯来:“那也不能是我的啊……”
她说着说着没音了,因为她想起一件事。
去年, 差不多也是现在这个季节, 妈妈病了, 为了让妈妈安心,姐姐逼着她去冻了卵。
冻卵储存在一个-196度的针剂管里,外覆一层材料壳用于保温,同时还可以防冻手。
当时医生耐心地跟胡盐说了储存和使用方法,但她完全没有在听,毕竟她就只是想搞到一纸证明而已。
当晚,她把针剂管和冻卵证明给妈妈看了,然后就把这两样东西都忘到了脑勺后。
然后第二天,她接到了白马健身俱乐部的任务,说是有个易感Omega没带抑制剂,引发了一些骚乱。
*
“我把那个冻着卵子的针剂管当成了抑制剂……”胡盐喃喃道。
钟邕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程风听懂了:“你说去年冻卵的那次吗?可就算真的拿错了,也不该搞出孩子来啊?”
胡盐整个脑子都是乱的:“有很大可能,我当时还把他当成了Alpha……”
“你是说……”听到这里,程风终于倒吸了一口凉气。
胡盐会在任务中,在监控死角里,违规攻击Alpha。
程风劝了她很多次,她依然吊儿郎当,我行我素。
如果当时是在没有监控的更衣室里,阿绸被胡盐当成了神志不清的Alpha,那么很可能,胡盐会拿“抑制剂”扎他的下腹部。
那里是Omega的孕腔。
而如果在这之前,阿绸因为易感过度的缘故,已经射过了,那很可能在针头刺入的时候,就沾上了他的精|子。
阿绸就是这样怀的孕。
*
阿绸没有做任何“不知廉耻”的事情。
胡盐把不明所以的钟邕挂断,失了魂一样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几页检测报告。
如果她去替阿绸解释的话,会有用吗?这么离谱的经过,会有人相信吗?